“之后的事……就是在北国十年,被先皇尽心尽力培养成北国储君。”
按照他的性子,能一连串说这么大一堆话已经很不错了。
只只来了兴趣,便趴在榻上道:“乔哥哥,他叫沈乔?”
南庭月“嗯”了一声。
“那他说他是你舅舅,这可是真的?”
南庭月又“嗯”了一声,随即道:“郡主,十年前从暗卫营出来,你又救了我一命,这么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声谢谢。”
“乔哥哥将此事也与你说了?我还以为他没跟你讲过呢。”
说了,只不过并不是在十年前就告诉了自己,而是再来大启之前。
“从暗卫营出来那年,我未曾想过,自己还能有活着见到你的那一日。”
提到这个,只只心里便来了气。
很多年前的那一幕再次重现。
她想到了自己在沈乔的预知梦中看到的,那一刻,好似天地崩塌
榻上的人遍体鳞伤,气若游丝的躺着,脸上毫无生机。
阿月要死了!
只只当时疯狂炼药,好似一只无头苍蝇般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南庭月和沈乔只知道自己在他命悬一线之际救了他一命,却不知道在此之前,自己究竟承受了多少焦灼。
她看似淡定的为他施针,给他喂下药丸,却在看到他重新恢复生机时有多高兴。
这是一笔旧账,这么多年了,即便自己想过很多,却从未想过要释怀。
只只越想越气,她不由自主的起身,先开窗门,光着脚就朝着屏风后的人走去。
光脚踩在地板上,咚咚咚的响声将美人榻上的人惊的起身。
“郡主……”
只只却一脚跪上榻沿,俯身就揪着南庭月的衣襟将他压下。
南庭月:“……”
好生安置在胸膛处的心脏,一下一下的用力跳动着,好似在彰显自己此刻究竟有多兴奋。
黑暗中,他一双如墨的双眸好似鹰般牢牢锁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只只呼吸很重。
待到看清楚自己此刻做了什么,她这才显得有些局促。
“你还说……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当时为何那么傻?明知道不吃忘尘丸便没法活着从暗卫营出来你还那样!”
“你当时是存心要找死!”
等到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只只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