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池清婉只需要等着大理寺卿何朔把这件事呈上御前,到时候想必也不需要她动手,恒王自己就会争取到主审此案的机会。
果不其然第二日顾行之刚下朝回府便赶到池清婉但院子找她:“夫人你是不知,今日的朝上真是难得的热闹。”
池清婉正在用早膳,让碧秋去拿了新的碗筷过来后,闻言微微挑眉:“难道大皇子和二皇子直接在朝上吵起来了?”
顾行之回想起当时但情景笑道:“可不是吗,我那向来不闻朝朝事的二皇兄不但破天荒的上了早朝,还因为妙声坊的案子明里暗里把大皇子给骂了一次。”
池清婉脑部出那时候的场景也没忍住轻笑一声:“想必不止大皇子脸色好看,老东西但脸色会更胜一筹吧,就他那疑心病八成会猜出这是二人谁但据点,并不敢把案子交给他们。”
顾行之叹了口气:“所以到最后本王拜托夫人做的事情,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殿下觉得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不好吗?”池清婉微微挑眉,似乎不明白顾行之为何要抱怨。
顾行之喝了婉粥垫肚子之后才道:“好倒是好,只是本王不明白夫人为何要让本王也掺和到这件事里,放任大皇兄和二皇兄斗不好吗?”
池清婉自然不会告诉顾行之她之所以会那么决定是因为好玩,连忙想了个借口打算敷衍他:“臣妾反而觉得,这件事有殿下掺和会更好处理。”
顾行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池清婉继续道:“若这个案子真的全权交由恒王来处理,他说不定会在我们看不见但地方销毁证据到时候我们想找可就难了,而且……”
见池清婉不接着说下去,顾行之下意识的询问:“而起什么?”
池清婉见状轻笑一声:“而且我们可以借机和恒王拉近关系,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为了避免二皇子和大皇子联手起来,我们倒不如先卖二皇子一个人情与他交好呢?”
顾行之听明白了池清婉话里但意思笑着问:“夫人这是想直接借着二皇兄的手把大皇兄斗下去之后,我再和二皇兄斗?”
池清婉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对,殿下别忘了,大皇子背后有皇后,而皇后背后的势力我们到现在都没完全摸清楚,想必……恒王也是清楚这件事的。”
顾行之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时候他要是再没搞懂这脑子也不用要了:“本王万万没想到找夫人帮忙,结果夫人居然连本王也算计了进去。”
池清婉装出一副无辜但表情:“殿下这话何意?臣妾都是按照殿下所想的来做,又谈何算计呢?”
顾行之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宠溺,对于被算计这一点并不放在心上,而是调侃着问:“那夫人就不怕本王和恒王已经交恶,根本就不可能联手吗?”
池清婉用看傻子的目光望着顾行之:“臣妾知晓殿下不是那种轻易撕破脸的人,而恒王装了那么多年早也不会在大局未定之前随意的暴露本性,所以对于殿下的这个问题,臣妾从未想过。”
顾行之无奈但摇了摇头:“被夫人如此了解,本王也不知该说荣幸呢,还是该说意外呢。”
池清婉笑而不语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专心的喝着碗里但粥,顾行之也不饿但还是陪着池清婉用完了早膳才离开。
等他走后池清婉这才松了口气,差点就玩脱了,不过对于老皇帝会把这个案子交给顾行之来负责池清婉其实并不觉得意外。
反而会觉得理应如此,老皇帝大抵是心中已经有了立储的人选,最近一直表现的对顾行之颇为重用,想来也只是为了让他当这个挡箭牌罢了。
虽然顾行之可能会因此被各方势力针对并遭遇不测,不过池清婉并不担心她知道顾行之有能力化解这些问题。
她知道顾行之不是老皇帝能随意拿捏的人,想来如今的情形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要不然他也不会一下朝就仿若来聊闲话一般和她聊朝堂上的事情了。
池清婉望着外面逐渐刮起冷风的天喝了口热茶,时间过得倒也够快,眨眼间就要入冬了。
池清婉望着院子里快要凋落的桂花树陷入沉思,今日和顾行之聊的倒是提醒了她,对付这位皇后还真有些棘手,当年就连陈贵妃都在她手上栽了跟头。
而顾行之之所以那么多世报仇都无法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来自于皇后,还有背后支撑她能如此放肆的势力。
池清婉想起自己第二世的时候,她无论怎么查皇后背后的势力都像是有一股阻力在阻止着她导致最终都无功而返,直到第五世她入了宫。
当初如宫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位皇后实在是让她好奇,这不入宫不知道,一入宫倒是让她发现了皇后杀害少女用她们的血肉来滋补自己的身躯。
池清婉想起当初自己目睹了那副场景之后一个月都在晕血,哪怕她慎之又慎在离开的时候还被皇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暗卫打伤了。
而这一世靠着流微楼和泠鸢阁她隐约查出了些事情来,但还是不够,仅仅靠着一点点的线索她无法和皇后斗。
就在这时池清婉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若说江湖上的事有谁会最清楚,那莫过于武林盟主。
池清婉连忙起身磨墨打算写封信给曼拉让她从武林盟主那里打探一下关于皇后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武林盟主和皇后有没有关联,不过这段时日他依旧住在苗疆,想必就算曼拉暴露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大不了让曼拉把这人绑在苗疆。
池清婉这样想着顺势也把计策写到了信里面,为了确保信件不会被截胡,等墨水一干把信装入特制的小木桶内。
只要有人不按照正确的步骤打开木桶,内里的信便会瞬间被销毁,装好信后,池清婉这才唤来曼拉留给她的信鸽,把信绑在它的腿上随后望着它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