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门的人,如此重视姻缘,岂不是自寻死路?”
聂秋远也冷冷地笑了。
“你们。早就已经不是天镜门了。”
言罢,秋就一步一步地冲着我们逼近了过来。
任平生没有动。只缓缓地抽出了一柄弯刀。
“玄武,不要再向前了,阿萤的小命,还捏在我的手心里。
但是聂秋远并没有停下来。
任平生皱了皱眉头,缓缓地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可是聂秋远依然没有停,他就这样走到近前,伸手就捏住了任平生持刀的手腕。
我看傻了,有这样解救人质的吗?要是我们都这样解救人质,那人质早就死绝了。
可事实是,任平生并没有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放下她,冲我来。”聂秋远擒着他的手腕,沉声道。
任平生的目中呼地燃起一股怒火。但是,出人意料地,他并没有对我下手,而是依言展臂将我放在了床上,自己缓缓地站起身,与秋直面相对。
“你不怕么?”任平生冷冷地言道。
“你根本就不会动她。”聂秋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倒似乎被传染了一丝怒气,“出去打,在这里打要伤到她。”
“谁说我要跟你打?”任平生沉默了一会,忽然阴森森地笑了,“今天忽然不想打了,没有意思。”
“因为我要跟你打!”聂秋远剑眉一蹙,厉声道,“因为我要杀了你!”
任平生仰天哈哈大笑。
“玄武,那就更不打了,怎么能趁了你的心意呢?”言罢,他未被聂秋远扭住的另一手中忽然又多了一件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倏然递到了秋的胸前。
“师弟,你瞒着师门,悄悄地娶妻,师兄既然知道了,总得送你点什么。这个,就当今天的贺礼吧。”
我惊讶地看到,任平生手中拿的,竟然是一本破旧的书,破到只剩了半本。
聂秋远看了看那书上的文字,身躯竟轻轻地一震。他放开了任平生的手,将那半本书接了过来。
“你是怎么弄到了这个?”聂秋远沉声问道。
“这可就不关你的事了。那个功法有下半本,我也是才发现的。有了这个,她体内的邪门功夫就可以化解,不必天天心惊胆战了。不过玄武我劝你一句,你要想一想,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天镜门呢?所以,告诉那个傻丫头,天底下居心叵测的人多得很,不是给她恩惠的,就都是好人。”
我听着两个高智商的美男互相打哑谜,感觉云里雾里的摸不着边际。这时候,却听得任平生挑衅地说道:
“师弟,阿萤是我的人,我把她暂时寄放在你这里,迟早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跟我走的。我不管她嫁给了谁,心里想着谁,也不管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无所谓。不要以为娶了她,就是一了百了了。”
我气得七窍生烟,这是什么话!变。态,神经病!
可是就在这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有十好几条色彩各不相同的小蛇像变魔术似地忽然爬满了我的身躯。
我虽然动不了,却是有触觉的,这些小蛇冷冰冰麻飕飕地在我身上缓缓爬动,爬得我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我这人胆算大的,可我除了怕鬼,世上的活物。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冷血的。邪恶的。有毒的,无情的生物!而且这些蛇的颜色特别鲜艳,橙红的,荧光绿的,一看就是警戒色。许多有毒的动植物都具有特别鲜艳的色彩和斑纹,但只是鲜艳,不是美丽,那颜色和斑纹一看就令人寒毛直竖。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别特么过来,老子有剧毒!
我好想放声地尖叫,可是没有这个能力,我连哆嗦都做不到,只剩了惊恐地飙泪。
这时只见黑影一闪,一个人已经欺身到我旁边,长剑出鞘,在我面前爆起朵朵剑花,瞬间,我身上的十几条小蛇全给切成了寸寸段段。十分恶心地洒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