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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猛地转过头,怒视着站在场边的韩涛。韩涛镇定自若,冷冷地看着张梁。张梁自知即使怀疑是韩涛杀了何咸嫁祸给他,但此时又哪里还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张梁转头看向监斩台上的何进和封谞,封谞有些别扭,将头转了过去,不敢再看张梁。张梁根本没有去看封谞,反而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何进,随后突然张狂地大笑着:“蠢材啊,大蠢材?!”
何进被张梁笑得莫名其妙,大声喝问:“你笑什么?你说谁是蠢材?!”
张梁继续大笑着:“你这个大将军,虽然比我多活些时日,可却已经是断子绝孙,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到底是谁杀的都不知道,你不是大蠢材还能是谁?!”
何进没想到到了这时候,张梁居然还敢嘲笑自己,恼火地怒喝:“给我打!”
袁绍亲自上前,对着张梁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是一个绝好的向何进面前表现的机会,所以他格外的卖力。不一会儿,就将张梁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张梁却丝毫没有惧怕,一边被打,一边还在破口大骂。黄忠看到这里有些看不下去了,低声对韩涛说道:“主公,士可杀不可辱,大将军的做法也未免太小气了。”
韩涛低声回应,表达着对何进的理解:“他出身市井,又经历了丧子之痛。自然是要好好发泄一下。也是活该这张梁作恶多端,才会在临死之前要经历此劫。”
何进看袁绍将张梁打得已经是奄奄一息,才摆手道:“好了,不要打了,准备行刑!”
袁绍走下断头台,一个刽子手执着一把鬼头大刀走上了行刑台,站在了张梁的身后。张梁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起来,仰天长叹:“大哥,我辜负了您的厚望,未能完成刺杀汉室皇帝的任务,更不能陪您一起创立大业!您好好保重,我在天上也会看着太平教荡平天下!”
随后,张梁冲着远处的韩涛,厉声地吼着:“韩涛,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韩涛看着张梁,迟疑了片刻,走到何进和封谞所坐的监斩台前,拱手施礼:“大将军,封公公,请准许下官上前,听听张梁要说什么。何进皱起眉头,哼了一声:“跟个反贼,还有何话可说?”
韩涛回应:“回大将军,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大将军恩准下官送他最后一程!”
何进看看天空,时辰还未到,于是摆了摆手,同意了韩涛的请求。韩涛缓缓地走到了张梁的面前:“你有什么话,说吧!”
张梁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韩涛:“韩涛,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心思缜密,也善于发现细节。败在你的手里,我张梁不算丢人。只是没能在战场跟你一绝高下,未免有点可惜了。”
韩涛缓缓回应:“说得不错,黄巾军的三号人物就这样被斩杀了,也没能和你真正的打上一仗,的确是有些可惜!”
“你我斗智斗勇数日,你最终败于我手,今日我就敬你一碗酒,送你上路吧!”
张梁连声大笑:“好,能让当世大贤为我敬酒送行,也不枉此生了!”
韩涛端起旁边的断头酒,送到了张梁的嘴边。张梁张口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张梁冷笑着看着韩涛:“韩涛,别以为赢了我,就可以战胜太平军,我死了也会托梦给我大哥,他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韩涛看着张梁轻轻叹息,对于张梁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而惋惜:“张梁,你可曾后悔过?”
张梁傲然地回应道:“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什么可后悔的?”
“你还记得,你和你的哥哥,当初创立太平教的初衷吗,你可还记得太平道的教义吗?”
韩涛向张梁询问着。张梁被问得一愣,随后马上回应道:“当然记得,我们的初衷就是要致太平,给天下的穷苦黔首,创建一个平等的,无剥削压迫,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的太平世界!”
“可现在的你们还记得这个愿望吗?你们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按照你们的初心去做的吗?你们强占州县,烧杀抢掠,无数的民众被你们残杀,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太平世界吗?”
韩涛厉声质问着张梁。张梁被韩涛质问的语塞了,黄巾军的所作所为,他在清楚不过,的确是和他们心中所设想的太平世界相差甚远。“比起你们这些说空话去哄骗无知民众满足私欲的人,我更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真的给天下民众一个太平盛世!只不过,你肯定是看不到了!”
韩涛说完,不再看张梁,转身向着台下走去。此时,日冕上显示的时刻已经到了午时三刻。何进拿起面前的火签,向前抛出,厉声下令:“斩!”
刽子手上前将张梁按倒在行刑台上,张梁傲然地将头伸在了刀枕之上。刽子手举起了大刀,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刽子手手中的刀落下,一道血箭冲天而起……黄巾军的三号人物人公将军张梁被韩涛擒拿,斩杀于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