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冷潮湿的地牢内阴风阵阵,偶有几声老鼠低低的叫唤声响起。
黑暗的地牢内没有任何火把,仅借着窗口射进来的光线来辨别方位。
“到底说不说!”
阴狠的声音伴随着皮鞭用力的抽打声自地牢内传出来,那一声声的抽打呼啪呼啪的响起。
却没听到有任何痛苦的叫喊声,可见此人的忍受能力极强。
地牢的某一角落内放着个十字刑架,上面捆绑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身体直挺挺的立着,脸上没有因为被狠打而有一丝痛苦之状,反而一脸的冰冷,根本无视这个鞭刑,就像是不痛不痒的挠痒痒似的。
借着窗口射进来的光线可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身上己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数道鞭痕交叉着,鞭痕处有血溢出滑下,滴落潮湿的地上。
潮湿的地上偶有几只小老鼠窜出来舔食地上的血渍,然后又窜走。
“不说是吧,本大爷让你瞧瞧厉害,看你嘴硬到什么程度!”
说此话的人正是鞭打男人的人,他身着一身军装,脸上满是怒容,一手拿着皮鞭指着他狠道,“来人,上烙铁!”
男人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连掀一下眼皮都没有,更别说有惊怕之色了。
鞭打他的侍卫被他临死却不屈服的神情惹得更怒了,当下皮鞭一甩又是一鞭狠狠的抽在他己皮开肉绽的身上!
呼一一啪一一!
这回男人闷哼了声,但也只是轻微的一声而己,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神情。
侍卫被他的反应气得想揍死他,可上头又吩咐下来不能弄死他,于是咬牙切齿的点着头,一手将皮鞭扔于一边的桌子上,另一手拿起己烧得火红的烙铁。
红红的烙铁与黑暗的地牢形成鲜明的对比,它如黑夜中的星光般赤亮炙人,但炙热的温度令人不敢碰触。
侍卫拿起烙铁放于跟前吹了吹,微挑眉的转眼去睨了眼男人的神色。
男人只是轻淡的瞥了眼他手上的烙铁,然后再次垂下眼眸漠视他。
一边还有两名侍卫本来是自个说着话的,可见这男人死活都不张口,而且连一声都没喊过,更别说吐一个字了,连个屁眼儿都没,所以他们不禁对他侧目了,这么有毅力的男人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到。
“头儿,给他点颜色瞧瞧,否则不知道晋王府严刑的厉害!”其中一名侍卫对拿着烙铁的侍卫道。
原来这侍卫是地牢的侍卫长,怪不得说话这么狠又大声。
侍卫长一声不吭,走上前将火红的烙铁印上男人的胸膛,烙铁与皮肉相贴合,发出滋滋的烧肉声,还有阵轻烟冒出。
男人的坚实的身体微紧绷,薄唇轻抿又松开,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这样就叫厉害了?看来晋王府也不过如此。”男人蓦然间蹦出句话来,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己没有了之前的磁性之声。
听闻此言的三人皆是一愣,侍卫长的脸上顿时露出狠戾样,他手上的烙铁突然抽离又贴上,这样来回好几次,都是同一个位置。
一边的两名侍卫看得心惊肉跳,心颤不己,连表情都紧绷了起来。
侍卫长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还要继续,“晋王府的厉害岂是你能随便看到的?你倒也够胆大的竟敢私闯,简直找死!”
男人紧绷着身体,被烙铁如此烫灼同一处他居然还不叫,只是紧咬牙关而己,但额上的冷汗却出卖了他。
“你不是不怕吗,那我就再加点料让你尝个够!”侍卫长阴阴的笑了下,将烙铁放回火炉内。
随手端起桌子上的一碗盐水,直接倒向被烙铁烫过的伤口一一
呃!
男人的身体这回明显的紧绷了起来,被盐水泼过的伤口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刺得辣痛辣痛,将他全身的神经都掀了起来,令他无法再面无情!
“你……惹到我你没有好下场!”男人忍着烧灼般的疼痛咬牙狠道,那眼神如利箭般欲刺穿他。
该死的!他发誓今天的遭遇他会加倍讨回来!闻人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