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苑儿怕脏了自己的栖迟院。
但以后。。。
怕是说不准了。
“等等。”
二人正移步偏庭时,那位刘姓络腮胡壮汉却是不情愿了。
推开身旁两位小娘,提着裤子走到李元身侧,眼睛却一直色眯眯的在苑儿身上游曳:
“李兄这就有些不厚道了。一个人是玩儿,一群人不也是玩儿?何必自己躲着吃独食。”
李元脚步停歇,脸色有些僵硬:“刘兄,若是觉得姑娘不够,本公子再替你找几位便是。这位苑儿姑娘。。。不出盘。”
“不用。”
络腮胡汉子上下打量着苑儿的玲珑身段儿,眼中满是淫欲:“别说山上,就是山下道上混迹这么些年,咱也不曾见过这等姿色的小娇娘。”
说着,身形错开李元,上前便想拉过苑儿的手腕:
“陪这些个小白脸儿弄那些插花抚琴的文绉绉东西有甚意思,谁他娘不会插花啊?”
苑儿脸色一变,赶忙朝后退去。
只是那人黢黑的大手却是如骨附髓,根本躲避不掉,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嫩皓腕好似被铁钳夹中,顿时红肿了几分。
见到自己好不容易邀约来的花魁被人捷足先登,李元心中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按着他的手臂,皱着眉头,言语中对这络腮胡男子也少了几分尊敬:
“刘勇,这是幽州洛水,你莫要拿山上那套在山下惹是生非。”
既有劝解,也有威胁。
名为刘勇的络腮胡汉子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威胁,睨了他一眼,语气没了方才的客气:“用你教老子做事?”
说罢,肩头轻轻一撞,便将李元撞个踉跄,径直便想拉着苑儿入席。
“你。。。”
李元心中气愤不已,可此人的心狠手辣他可是亲眼见过。
与其合作本就是与虎谋皮,李元虽仗着身世不怎么畏惧对方,可眼下若是当面得罪,还真有些犯憷。
一时间,进退两难。
好在门外的鸨母一直不曾离开,见到这一幕,赶忙快步上前,顺着搂住壮汉刘勇的手臂:
“好汉,我们苑儿还未出阁,不接盘子的。而且她身子娇弱,可架不住你这把子力气。。。”
即便苑儿以后要出阁,也绝不是今晚。
养了这么些年,红袖阁肯定要替其造造声势好涨身价,说不得那位世子殿下到时候也会收到消息,或许还能落得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若是今晚留在此地。。。
瞧见雅间内的众女儿凄凄模样,鸨母是既担忧又心疼。
刘勇转头瞧见是一位徐娘半老的鸨母,轻蔑一笑,手腕颠了颠她的胸脯,语气嘲弄:
“就你这年纪松松垮垮的,难道夹得住?”
被人当面骂年老色衰,手底下的姑娘又被这样糟践,鸨母心中不由得也生出几分怒气。
早已吃过见过的她什么下流腌臜话没听过,当即从那人怀中脱身,将苑儿护在身后,抿着嘴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