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的睡梦中都在念殿下的名字,想来心中是极为挂念的。
荷香受其影响,尤其是之前亲眼见到这位公子竟生得如此俊俏后,自然也生出几分好感,平日里在府上,也与其它婢女探讨几句羞人不已的私房话。。。
可惜的是,自家小姐已经。。。
想到此,荷香又不免为自家小姐感到惋惜。远嫁郴州六年,却连夫婿样子都未曾见过,眼下那位王爷即使无了,小姐却还是被瞒着所有人孀居。
当年的陪嫁到郴州辽王府的丫鬟都不见了踪影,这些事,她还是从冯潇儿睡梦中的话语得知的,可却谁都不能说。
她大概是小姐身边唯一知道此事的人了。
荷香微微抬眸看向身旁的世子,忽然有了替小姐将这些年的委屈一齐倾倒出来的冲动,可却张口无声。
半响,她还是默默将话咽了回去。
。。。
有了荷香带路,这次倒也没打搅冯家主家的一些人,冯芙这位小姨陈令秋自然是不敢惊动,避之不及。
可无巧不成书,一路来到冯潇儿的庭院外时,之前见过的那位堂嫂冯嫋此时竟在院外站着。
陈令秋不愿见到这位黏人不休的小寡妇,便喊住荷香在原地等候了一会儿。
不多时,院内又有几名宫装女子走了出来,似乎刚探望完冯潇儿,也没着急离去,就堵在外头跟冯嫋呜呜喳喳,不知在聊些什么。
等了半响,几人也没要离开的意思,陈令秋没了耐心,思索一番后,与荷香交代了几句,自己则独自来到一处僻静的围墙边缘。
四下环望一圈无人经过后,便纵身一跃翻墙而过。
陈令秋耳中听着院外的动静,脚步已经走到了冯潇儿寝房门外,轻轻叩门。
房内没传来声响,也不知这位冯妗妗是不是睡着了。
只不过刚刚才有人探望,应该也不会这么快重新入眠,陈令秋在门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轻轻推门而入,走入房内关上房门,在原地站定打量着寝房。
女子闺房自然是幽香四溢,静悄悄的,布置与之前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内屋多了一扇屏风,后头才是床帏。
陈令秋轻轻唤了一声。
好在冯潇儿并未睡熟,意识迷蒙的回了一声“荷香”。
陈令秋没有冒然走过去,在原地轻声自报身份。
也不知冯潇儿是意识迷离还是没听清,在床帏屏风后轻声喃喃了几句。
听着像是喊荷香要喝水。
听见冯潇儿的话后,陈令秋轻手轻脚走到桌案旁倒上一杯温茶,端着茶杯越过屏风走到床榻旁,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掀开帷幔。
床榻内,柔软如云的红锦棉被微微隆起,锦被下的冯潇儿只露出半张倾城脸蛋,面目红润如血,额头上沁着香汗,像是有些难受,微微阖起的眉睫也不时的颤栗。
不太能自己端着茶杯饮水。
之前是冯潇儿照顾自己半旬,眼下陈令秋自然不会置之不理,缓缓坐在床沿,俯身将这名体弱多病的美妇搀扶起身,倚靠在了自己怀里。
好在这一次冯潇儿真正伤了风寒后穿得是素白内衫,身段儿包裹的严严实实,倒也没什么不妥。
茶碗轻缓送至唇旁,口感舌燥的冯潇儿一直闭着眼眸,唇儿抿着碗沿,一杯温茶很快饮尽。
陈令秋低头看着空杯,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