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身手的确不俗,办事也极为利索。只是行止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跟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似的。
若不是还要仰仗他们的身手和之后…清高自傲的李元绝不会与其打交道。
好在无需等多久了。
李元正自饮自酌,一位搂着两名美娇娘的络腮胡壮汉,见雅间内众兄弟只顾自己享受,独留这位付银子的金主孤零零无人陪乐,倒是也有几分过意不去。
于是赶忙咳嗽几声坐起身,将怀中小娘推过来一位,对着李元乐呵呵笑道:
“李兄不玩玩儿?”
鬓发散乱肩衫半蜕的红倌儿,脸色有些惊慌希冀的看着李元,像是希望他能救自己脱离苦海。
李元却是睨了一眼络腮胡大汉紧紧抓着小娘皓腕的大手,明白他的客套,连忙抬手推脱:
“刘兄你请,不必这般客气。”
那刘姓大汉哈哈大笑:“那咱等可就不客气了,山上可没这等水嫩的娘们儿,老子可憋够了。”
说罢,重新拽过红馆小娘儿,一把扯下外裳,露出里边绸带缠裹的嫩白深渊沟壑。
昂头深吸一大口气后,一个猛子便扎入其中。
皓腕被掐得红肿的红倌儿,胸脯间滑嫩肌肤又被胡碴扎得生疼,使得她一脸的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委身作陪。
屋内燕语哭弄声齐鸣,霏霏淫语不断。
正在这时,听月雅间房门被人推开。
花魁苑儿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随着曼舞的红绡抽身离去,原本喧闹的房内逐渐变得安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位美娇娘。
红袖阁作为洛水乃至幽州首屈一指的青楼,能当选花魁的女子自然是不俗。
女子八艺之外,身段儿样貌那也是不输皇宫大内的妃子贵人。
此时换了一身齐胸襦裙的苑儿,上袭暗红镂空肩坎,内衬浅白交领上襦,身下则是一袭淡红褶裙,两侧肩坎处娟秀点缀白嫩牡丹。
一根凌红束带维系于胸前,不衬腰肢却尽显沉甸甸的浑圆胸脯。
风髻露鬓、簪钗步摇,脖颈间散出的细细绒发,在晕晕红烛之下显得清晰可见,烛光又将这名倾城女子的脸蛋儿,映得更加润如白玉。
并没有如何去特意添脂抹粉打扮,一袭红衣褶裙却使得苑儿少了几分清丽,添了几分美艳。
而刚刚走进屋内,瞧见一片旖旎狼藉的苑儿,却不由得蹙起了眉心。
几位陪酒的红倌儿都衣衫不整、发饰凌乱。
其中一女都快被扒光了,甚至如今身上还趴着两名壮汉,一人扯下裈袴,一人死死摁住腿脚,任由那红倌儿如何哭喊也无济于事。
这些红倌儿虽是卖身的青楼女子不假,但也不该被人如此粗鲁对待。。。
似乎瞧见了苑儿的脸色不太好,李元赶忙起身笑道:
“我这些兄弟性子急,手脚都有些粗鲁。。。不过苑儿姑娘放心,本公子会让他们收敛些,待会儿银子也绝不会少了几位娘子。
“苑儿姑娘若是觉得不自在的话,不如与我移步偏庭一叙?”
自幼生长于红袖阁的苑儿也明白,这些红倌儿之所以如此作践自己,无非是为了多挣些银钱。
当下心中虽然不适,却也只是让诸位客人善待她们,并未多说其它话语。
转身跟鸨母交代几句,便打算跟着李元走向听月雅间的偏室。
身为花魁的苑儿自是不用像这些红馆一样出卖身子,这么些年来一直被红袖阁养在深闺。即使是身世不俗的李元,也只能是花银子让其陪着吟唱抚琴,甚至连出庭院委身陪酒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