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开可没什么正义感,干不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儿。
女孩子打架,他不是没见过。
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两边推完,男人就会出场。
但时南想起婚礼当天时南摔下飞行器的画面,裴政不由微微皱眉,三米多高,就算有厚重的地毯铺着,没练过的人也很容易摔伤。
她打得应该不轻。
自己下手挺狠,到他这儿又说不该越过法律,算什么?
裴政思绪纷转,最后停在了一个词上:
示弱。
遮掩真实水平,让他相信自己绝对无害。
又是小聪明。
三天两头玩这些小把戏,他几乎都看腻了。
江临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裴哥想啥呢?我叫了外送,你记得打钱给我哈!
江副官,嘘,声音小点儿。
时南不知何时清理好了,虚掩上房门,走到裴政对面:她
先说你吧。裴政摆摆手,示意江临拉唐木川回避。
他调整站姿,身子微倾,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时南,我最后一次劝你,别在我面前玩那些小把戏。
时南莫名其妙地反问:什么把戏?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没有必要。
时南不明所以:法律是多数人意志的体现,行政权应该属于人民,哪里有错?
他该死,裴政平静地陈述,而且你也这么认为。
这证明了法律是大多数人认可的基本道德,但不意味着沈开有权越过法律。社会是个人私利的战场,如果少数人的道德和喜恶成为了唯一的审判标准,那这就不是什么狗屁联盟,时南踮起脚,轻声说,而是寡头政治,只会走向独裁。
裴政凝视着她。
时南暗暗叹口气,软了态度,这才透出几分先前苦苦压制的颤抖:施暴的时候那个人提到和另一个人做了交换,裴署长能不能再帮忙查一查?
从见面开始,她的手指就一直在抖。
是害怕吗?
裴政思绪复杂地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她微颤的唇上,又上移到眼睛。
和那些暴民如出一辙的眼神,愤怒、不甘,写满热烈到宁可焚烧自己的渴求。
他突然领会了时南的意图。
她不是在示弱。
她想要公开的审判,想要公正的处决。
杀一儆百,永绝后患。
她是想要阳光下的公平。
论现阶段的思维差异。
时南想的:18。
时南说的:99。
时南的补充:D。
补充前的裴政:12。
补充后的裴政:18(胡思乱想过度解读,但在给定进制后能立刻拉回来)
补充前的沈开:0。
补充后的沈开:0(完全不在意她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