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笙却似浑然未觉得,主动握住了钟夫人僵硬的手,郑重道:“此事就拜托叔母了!”
她似卸下跋涉千里的重担,轻松回去了,而钟夫人则犹如被丢进漆黑不见底的深潭,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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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房里,一直等着丈夫回来,从入夜一直等到了凌晨,还不见丈夫回转。
顾妈妈进来瞧了好几趟,发现自家夫人一直对着灯烛出神,她催了好几次,都不见夫人有睡意,只一遍遍让身边的人去前院候着,等丈夫回来。
这天晚上,钟克寒并未归家。
次日傍晚,钟克寒终于忙完手头的事情归家,才进了主屋,钟夫人便遣退屋中众人,提起朱维清的死因。
钟克寒厉声道:“你从哪里听说的?谁告诉你的?”
钟夫人被丈夫眼中的戾气吓到,颇为委屈道:“还不是姓朱的丫头提起的。”遂将原委道明。
钟克寒轻舒了一口气。
这丫头如果甫一进府,便和盘托出,他反倒要质疑她的居心。
他当时在书房旁敲侧击,都没能问出什么,在府里住了两日,应该是这些年在朱维昌手里被磋磨太过,被他夫人的怀柔手段给笼络住,这才吐口。
钟夫人窥得丈夫神色不对,一句话脱口而出:“不会朱维清的死真跟你有有关系吧?”
钟克寒面色铁青,宛如碰到了什么禁忌:“胡说八道!朱维清之死是他自己的问题,与我有甚干系?”
他否认的越快,钟夫人越是怀疑自己猜中了其中原委。
夫妇一体,荣辱与共。
她与钟克寒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蚱蜢,丈夫若是犯法,她也难逃其咎。
钟夫人心中惴惴难安。
同床共枕二十几载,她突然有种不认识枕边人的感觉。
钟克寒却似乎生怕遗漏了什么,细细追问朱玉笙所说:“……你瞧着那丫头是什么意思?”在官场多年,他已经养成了多疑的习惯。
哪怕再确定的事情,也要再三思量。
不管钟夫人心中如何震惊,面上却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字斟句酌道:“那丫头的意思,好像是对自己叔父所说不大相信,但又有些疑虑,想要从你嘴里听到确定的话。”
换言之,朱玉笙受朱维昌磋磨已久,不论那烂赌鬼叔父说什么,她先保持怀疑,再接着求证。
钟克寒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感谢朱维昌的好赌,以及对亲侄女的苛待。
若是他们叔侄关系亲密,信任感极高,何需向外人求证。
他长松了一口气,转而与钟夫人商议:“这丫头的亲叔父靠不上,当年我与她父亲关系密切,总想着让她嫁进咱们家,也能名正言顺的照顾她。”
钟夫人此刻已经不再相信丈夫所说,总觉得他别有用心,更不想把小儿子与朱玉笙绑定,当即要作定钟锟与朱玉笙的亲事:“夫君多虑了,不劳你费神,锟哥儿一大早出门,已经买了许多胭脂首饰衣衫等物,都是精挑细选女儿家日常所用,一鼓脑儿送去绛梅轩,替咱们照顾她了。”
钟克寒:“这孩子也太急切了些。”
钟夫人掩唇笑:“朱家丫头模样生得不错,锟儿一见之下便失了魂魄,小孩子家家的,也怨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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