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扯动嘴角微哂,并没有戳穿她的谎言,他也想通了,褚梦琳是真的失忆了,欲速则不达。
昨晚上的初次见面,他没能给她留下好印象,现在再改观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他今天起了一个大早,乔装打扮了一番,除了去见秦朗商量接下来的对策,还抽空见了褚梦琳的主治医生。
医生给他的建议是从小处着手,或许能慢慢的唤起褚梦琳的记忆。
他就站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褚梦琳。
书房里边没有开灯,只有走廊的光从门口照进去一点,点亮了门口的一小片区域,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像个张着血盆的大口的猛兽,褚梦琳却一点都不觉得恐怖,那黑暗对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褚梦琳嘴里说着要走,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
司聿薄唇浅扬,性感的薄唇笑容扩大,看来她虽然失忆了,固执的本性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司聿率先走了进去,顺手按亮了门口的灯开关。
白炽灯的光辉从天花板照下来,满室生辉。
褚梦琳在心里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心一横跟着走了进去。
司聿缓步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定,抬头看跟进来的褚梦琳,“你想看什么,都可以随意……”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下,“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
很显然这是他在主动递出橄榄枝,从来没有哪个人会有这样的特例,只有褚梦琳是个例外。
不过褚梦琳不想领情,她的戒备还在,“你别以为你主动示好,你就能让我对你改观。”
司聿无奈的看着她,笑道:“如果你说的是昨晚的事情,我不认为我有做错什么,我对你提出那样的要求,只是作为丈夫在要求自己的妻子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论到打嘴炮,以前褚梦琳就不是司聿的对手,现在她就更加不是司聿的对手了。
“我说不过你,我不跟你说。”褚梦琳强硬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丈夫吗?我们的结婚证呢,你给我看了结婚证我就相信。”
司聿心下了然,原来她今天在家里边翻箱倒柜就是为了找结婚证。
结婚证他那次去民政局拿回来之后就直接放在了办公室,褚梦琳在家里边要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只是现在要他拿出来,也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司聿有点犯难。
他能从非洲回来,是和秦朗派过去接应的人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才脱身的。
现在外界传闻,他因为在非洲卷入了当地的部落冲突,已经死了。
褚梦琳作为他的遗孀,将会接手他的巨额遗产。
这次为了能将那些躲在幕后算计他的人彻底连根拔起,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所以他现在是不能示人的,司聿这个众泰国际的总裁现在应该是一个死人。如果他出现在办公室,那就奇怪了。
“原来你今天在家里面翻箱倒柜的就是为了找结婚证啊?”司聿泰然自若的说,“该你看到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看到了。”
褚梦琳脸色变了变,总觉得这人的笑里全是不怀好意。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丈夫。”褚梦琳说,“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合起火来骗我的。”
司聿失笑:“琳儿,你这么会编故事,当个设计衣服的设计师真的是太屈才了,你应该去当编剧的。”
她听出来面前的男人实在嘲讽她,“我现在失忆了,还不是你们想怎么骗就怎么骗。”
“我骗你。”司聿要被褚梦琳的脑回路给折服了,“对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