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可是心里就是充满了深沉的负疚感,好像她想不起来的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没关系!”司聿叹息般的说,冷凝的语调里是满满的怜惜:“暂时想不起来没关系的!”
这话有多违心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很想褚梦琳能记起他来,可是看到他这么痛苦,他又怎么忍心。
与其看着她痛苦,不如看着她快乐开怀。
第一次,司聿萌生了不让褚梦琳恢复记忆的想法。就算她想不起来,他也可以重新追求她一次,他们还是可以重新在一起的。
褚梦琳在司聿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倚靠在司聿的怀中,连忙把人推开。
司聿猝不及防向后趔趄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
“你干什么?”褚梦琳整理了一下衣裳,质问的声音很大,有种恶人先告状的感觉。
司聿挑眉,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刚才是你抓着我不放的。”
重新追求的一次的想法让他给压了回去,褚梦琳现在的脾气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想要抱得美人归怕是会是一场十分漫长的旅程。
“我……”怎么可能。
褚梦琳话还没有说完,司聿已经转身离开了。
“诶……”
本来她是打算叫住司聿说清楚的,最后还是作罢了。
按理说这件事情好像真的是她强词夺理了,刚才她突然头疼,司聿本来是站在二楼的,居然能够跳下来帮她……
不管怎么说,司聿都是出于好心。
功过相抵,褚梦琳大度的打算不跟他计较,他趁机占她便宜的事情。
褚梦琳回到屋里,发现书房的灯还在亮着,问了佣人,说是先生进书房去了。
“帮他调杯柠檬蜂蜜水。”褚梦琳随口吩咐完便上楼睡觉去了。
想来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据说他出差的一段时间,肯定积压起来的工作不会少。
褚梦琳如是想着,便进房间睡觉了。
事实证明,褚梦琳的心放的太早
了。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防的心更应该有。
何况她还和同处在一个屋檐底下。
司聿喝了褚梦琳随口吩咐佣人送上去的柠檬蜂蜜水,心里惆怅的情绪冲淡了不少。
不管褚梦琳忘了多少,这些生活里边的小事已经牢牢的印刻在了她的身体上,她恢复记忆只是时间的问题。
月牙东沉,司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展四肢,从椅子上站起来,关了书房的灯和门回房。
他给自己选的住处在主卧的隔壁,从书房过去势必是要经过褚梦琳的主卧的,他径直走到客房伸手开门。
扭动门把,推开一个缝,顿了一下,他又把打开的房门合上,返身走到主卧门前站定。
抬手握着门把轻轻一扭,‘咔哒’一声轻响,门居然就这么开了。
司聿心下一喜,他以为以褚梦琳对他的防备,应该不会因为他有钥匙就选择不锁门才是。
没想到门不仅没有锁,还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