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内裤的铭牌是用针线缝在上边的,铭牌缝制的位置特殊,要穿的话只有把铭牌取下来才行。
褚梦琳被妒忌和愤怒冲昏的头脑这会儿才总算是冷静了一些。
“好吧!”不仅仅是冷静,她可以说是高兴的,“就算这个内裤是有人栽赃的,那手机里面的照片你要怎么解释?”
司聿要的就是这个,只要褚梦琳肯讲理,许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你看照片的角度,明显是偷拍的。”司聿拿着手机变幻着角度给褚梦琳看,“拍照的人,有点摄影基础,这个位置借的很好。”
“好吧,就算是你说的借位拍摄。”褚梦琳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所在的位置,和这个女人所在的位置应该离的也不远吧!”甚至可以说是很近的。
那是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因为赵丹琪怕疼,抓着他的手不放,那个时候他正感动着,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当时也实在是困了,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记得他醒过来的时候,赵丹琪好像在干什么,看到他醒过来面对他的注视眼神闪烁,那个时候他以为她会那样是疼的。
事实证明,那个时候她正在拍摄他们在一起的照片。
他真的是太大意了,怎么会因为赵丹琪替他挡了一刀就放松了戒备。而且现在还证明,赵丹琪帮他挨的那一刀也是处心积虑的。
不过她也确实是救了他的命没错,那个时候那些趁乱行凶的人,应该就是想要取他性命的,不过被赵丹琪阴差阳错的给挡住了。
赵丹琪对他的爱本没有错,只是她用的方法太过激了。现在他心里对赵丹琪舍命相救的最后一点感激,也消耗殆尽了。
“的确是不远。”司聿打算说出真相,不管褚梦琳相不相信他说的,“我到非洲不久,就卷入了当地的部落冲突。”
“这个我知道。”褚梦琳的耐心有限,“我不想听故事,说重点。”
“前面好几次我都全身而退了,最后那一次没有那么幸运。那个时候是赵丹琪救了我。她帮我挡了一刀,受伤的位置距
离心脏很近,差点没有救过来。”
“所以……”她打断了司聿的话,心如刀绞,“你就感动了,觉得她是能够为你豁出命去的女人。难道这就可以成为你背叛我们感情的借口吗?”
她很想问,难道她就没有为他豁出去命不要吗?许久不疼的掌心,此刻却疼了起来。
褚梦琳任由这疼痛蔓延,摊开曾经受过贯穿伤的右手,掌背朝向司聿的方向,眼睛闪着泪光,“她是能够为你豁出去性命的女人,那我又算是什么?”
她本不想拿这个来质问她,曾经她为他受了伤需要千方百计的瞒着不让他知道,现在,她千方百计想要隐瞒的东西,却被她当成了要挟他的借口。
她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不堪了,需要用上手段了。
这样的她和赵丹琪之流又有什么分别。
同样是求而不得,以前她可以坦然面对,现在明明得到过了,再失去,她真的是承受不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我没有背叛过你。”司聿举手发誓,“我从来都没有。你信我。”
对司聿来说,最伤人的不是她的言之凿凿的质问,而是她的不信任。
如果她信任他,又怎么会怀疑他的不忠呢?
“信与不信,现在都不重要了。”褚梦琳憋红了眼睛,才没让到眼角的泪水流下来,“我会帮你把这场戏演完,会在萧白那里拿到他买凶杀人的证据。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褚梦琳这是对司聿灰了心了,她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
她对自己的判断也失去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