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哑然失语,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手里的信息素,又看向alpha后颈的腺体,那上面贴了一小块纱布。
“所以你刚才是去……抽信息素了?”
在你准备稍微体面地离开前的最后几个小时里。
“嗯,他们这边的医生操作不太熟练,两个小时就抽出这么一点,可能不太够用。”
操作不熟练那遭罪的只会是他,平时抽十几分钟都够戚寒难受恐惧到极点了,两个小时,他要怎么撑……
可alpha却毫不在意,最后摸了摸他的指尖,“我拿不稳针,找了个医生帮哥输液,就在外面,我就……不留了,要去赶飞机。”
“哥玩的开心点,信息素如果不够用就打电话,我在那边抽好了给你运过来。”
他全程都没有抬过头,起身就往门口走。
傅歌望着他颀长的背影越拉越远,最后被落寞和绝望吞噬殆尽,心头陡然塌陷。
“等等,戚寒……戚寒……你等等!”
他冲下床追了过去,慌乱地抓住戚寒的手,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明白:“我没和她做,什么都没有,她根本没碰过我!”
“那天早上只是我房间里水管爆了,她正好来找我,帮我修了一下,我不小心才沾到她的信息素。”
戚寒面无表情,灵魂出窍了一般。
“你不信……是吗?”傅歌咬了咬唇,“那你自己来验。”
他直接解开裤链,羞赧至极地拉着alpha的手往那里摸,“这具身体你比我还了解,如果真做了,那里会怎么样,你应该知——”
话音戛然而止,傅歌张着嘴巴,看到两行泪从戚寒眼睛里滚出来。
他居然哭了。
只是因为自己没和别人做。
绝望到极点的人即便再看到希望也是不敢碰的,所以戚寒开口时甚至发不出声音,只有两个口型:真的?
傅歌抖动嘴唇:“嗯……”
他这才敢凑近些,提着音量:“小歌,还是我的吗?”
傅歌闭了闭眼:“嗯……”
Alpha的手落到他肩上,他近乎哀求般道:“我想抱抱你,行吗?”
傅歌:“嗯……”
度蜜月的第四天晚上,理塘下雪了。
戚寒实现了他没敢说出口的第五个愿望——傅歌真的留下来陪着他。
他们哪里都没去,什么都没干,就窝在傅歌房间的小床上睡觉聊天、刷无聊的视频,以及长时间的拥抱。
房间里漆黑一片,空调温度很高,身底下的电热毯把他们后背烤的热乎乎的,傅歌乖乖地躺在戚寒胳膊上,透过路灯看飘窗外面的雪花。
在很短暂的一瞬间里,他想过让时间就此定格,不要再往前走了。
但终究只是一瞬间。
“我给你做了个礼物。”
戚寒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自己做的手链,一小条白色的哈达上串着银制转经筒,那上面承载着他在雪山上低喃了上千遍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