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上官潋月脸上发黑,失了身?用来形容他这个堂堂须眉太不合适!其实,上官潋月忘记了,这句话原本出自于他。
上官潋月好容易缓过来这口气,默默摇动手中的茶杯,撇去茶沫,悠悠地说:“皇上若是实在不放心,可以派人寸步不离保护她。”
宋清瞳点了点头,她还要征询冷君邪的意见,而且,还要往辽国飞鸽传书,妥善安排。
低头啜一口茶水,她头疼的不止这一件事,那日赤霄和鱼肠率队搜查山谷,没有找到半片画纸,这两天一直没有劫匪的踪迹,水镜回道观炼丹去了,临行前告诉她山谷那晚澄观的反常,这让她怀疑这伙劫匪跟紫煞有关。
“关于那日的劫匪,皇后觉得是些什么人?”
上官潋月一阵沉吟,道:“臣怀疑是庆王的人,不过,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宋清瞳眉头皱起,差点把庆王给忘了,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想法,但是快得让她不及把握,所有事似乎都围绕着澄观,虽然她知道澄观是无辜的,还是命人暗中监视,京城周围也加强防卫,庆王不除始终都是隐患,这其中更包括紫煞!
回到寝宫,宋清瞳叫出承影和湛卢,吩咐:“去官塾为朕挑选十名聪敏好学适合练武的孩子,年龄在六岁到十岁之间。”她信得过的人太少,赤霄他们还是楚天墨送给她的,是时候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转过天,承影和湛卢引着十个孩子来到宋清瞳寝宫,十个孩子在宋清瞳面前站成一排,宋清瞳看了看,不论高矮长得都很精神,目光落在其中个子最小的孩子身上,小脸粉雕玉琢长得着实可爱,一双大眼眼尾上翘,黑漆漆的瞳子显得极富神采,不过,看他的年纪似乎不到六岁。
宋清瞳问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孩儿眼珠转了转,脆生生回答:“回皇上,小人名叫金禾,今年五岁。”
承影连忙禀道:“禀主子,属下见他根骨不凡,是练武的材料,所以自作主张带他来见皇上。”
宋清瞳颌首,看着金禾不禁微笑,看他年纪虽小,但是谈吐有致毫不怯场,想必将来不可限量。
金禾眨了眨眼睛,大概觉得宋清瞳没有传闻那么可怕,心里最后一丝紧张荡然无存,“皇上,金禾有一个请求。”
宋清瞳越发觉得这孩子可爱,温和一笑:“请讲——”
金禾认真地说:“金禾希望可以利用课余时间修习武功,将来成为文武全才,为皇上效力。”
湛卢不出所料的眼神瞥一眼承影,承影额上冒汗,此刻很后悔该听湛卢的劝告,这小孩太精灵,似乎不适合做暗卫。
宋清瞳笑意加深,这小孩不但机灵而且很有抱负,心里由衷喜爱,吩咐承影湛卢,这些孩子虽是要培养成暗卫,但也不可荒废了学业。
承影湛卢诺诺应着,同时呼出一口气,看来皇上很喜欢这孩子,他们要重点培养了。
时光荏苒,一晃过去三个月,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这日,宋清瞳下了早朝,乘着龙辇先去了御书房,上官潋月还像往常一样,坐在太师椅上批阅奏折,见宋清瞳走进来,早已起身上去搀扶,玉儿承影退出御书房,宋清瞳扶着上官潋月的手臂,缓慢走到龙椅前坐下,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六个多月,她平时倍加小心,作息也很有规律。现在,她经常能够觉出胎动,看样子孩子很健康,水镜也是这样说的。
上官潋月看着宋清瞳略显笨拙的动作,不由蹙眉,“身子不方便就不要来这里了。”
宋清瞳闻言面色一沉,他在嫌弃她?其实上官潋月完全出自一片好心,但是听到她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宋清瞳平时是不大照镜子的,那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但是现在这种自信随着腰围的增长在一点点流逝。
那日,她无意间照镜子发现,她的脸变圆了,白嫩的脸颊上生出了难看的斑纹,她变丑了,她的脸成了活脱脱一张芝麻饼,这让她情何以堪。上官潋月一定是厌烦看到自己这张脸,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光是他,水镜也这样,他昨天晚上就不辞而别。
其实是宋清瞳想多了,这也许就是女人怀孕的过度反应吧。今天是三月初三,这在北秦不是一个重要的节日,但是对于道士而言,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水镜是回道观去主持一年一度的真武大帝寿诞盛典,之前水镜跟她提起过,不过,早被她望到了脑后。
宋清瞳沉着脸扫一眼桌案上的奏折,冷冷地问:“有从辽国发来的消息?”
上官潋月早已适应宋清瞳越来越古怪的脾气,微笑回答:“还没有。”
宋清瞳的心又是一沉,冷红菱嫁过去两个多月了,她派赤霄鱼肠保护她,一个月前赤霄传信来,右院大王表示愿意与她合作,又称冷红菱很得宠,这无疑是好消息,冷红菱若能怀上身孕,萧煜便没有必要留着了。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