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真的把自己当作李家人了。
李识达和元氏对他们很好,还夹杂着一些愧疚。
李徐昚一开始还怕小元氏会吃醋,旁敲侧击。
被小元氏直接拆穿了。
“你若是这样看我,便是太小瞧我了。我虽没有多大方,可也是个明事理的。
不说我与草儿是表姐妹,自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再说我作为她的弟妹,你的妻,若是连两个失去爹娘的孩子都容不下去,也太不是人。
放心吧,我与孩子们的未来都系在你身上,爹娘给就算给他们一些钱财也是正当的。
再则,李越也大了,过不了一两年就能帮你了。咱家如今就你一个顶事的,咱们的孩子又太小,有阿越帮你我也放心。
不过我也与你说明白了,我对他们好,却不会越过我自己的孩子去。”
这番话一出,李徐昚对小元氏简直是刮目相看。
瞧见夫君震惊的眼神,小元氏心里得意。
这些话其实并不是全是她自己想的,很多都是元氏私底下与她推心置腹说的。
瞧着李徐昚对她更尊敬了几分,小元氏更是把婆母的话往心里记。
齐安留了几天,还被带到稻田那边转悠过。
如今庄稼马上就要成熟,县令每两日都要发函来问这事,提前透露给齐安也没什么。
毕竟齐安出来几个月,已将妹妹平安送达,他也想家了,在准备离开的事宜。
李家就想着让齐安再吃一颗定心丸,也好。
齐安知道后,确实很是兴奋。若不是这事要解决完还得拖一两个月,说什么齐安也是要见证完再回去的。
齐安是在一个早晨离开树下村的,带上了齐婉给爹娘带的书信,便跟着镖局的人押着在工坊采购的货物离开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人生总是要经历很多的离开,也许此次一别,再无重逢之日,所以,齐安选择一早离开,不必面对分别。
一门之隔,齐婉靠在李徐昌怀中泪流满面,此生,山遥路远,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相见。
“婉儿,舅兄就是知道你要难过才不愿你相送,莫哭了,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回南泽。”
“好。”
天气炎炎,风送稻香。
因为林裴的重视,李家人重心便全转移到庄稼这边了。
这对工坊的管控一放松,哪知道就出了大事!
廖胜男家在村头,晚上基本不会有人。
这日她半夜出来解手,突然瞧见几个人在村头,鬼鬼祟祟的。
她便生了警惕,蹲着瞧了一会。
还没等她瞧出些什么,就见那几个人打成一团。
嘴里还喊着“酸浆”“银子”之类的话,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工坊,忙跑到她爹娘房里,把人叫醒。
也是她们运气好,那几个人觉得半夜无人,打的忘乎所以。
她们动作又快,拿上工具就冲上去了。
三个人趁其不备,又有工具,一下抓俩,剩一个翻身上马,飞快的跑路了。
廖胜男本就在工坊做事,打眼一瞅,抓到的两个人果然面熟。
这时候廖胜男的娘,也把村里人叫过来了,一群人一顿招呼,
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当时就飞快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