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
草丛中不断传来响声,想必是遇到了同伴。白涤生缓慢地探出头。
“呀哈,总算是遇见活人啦,啊哈哈哈。”
白涤生一边缓慢地从草丛里面走出,一边挠着头。看起来很年轻,但他的样子略显狼狈,身穿着蓝色牛仔裤以及白色T恤,T恤被树枝划破了两道口子,乌黑的头发里夹杂着几片树叶。脸上浮现略微的尴尬,看起来一脸的老好人形象。
看见有人过来,正在树林中穿行的两人停下了步伐,他们分别是黑川信以及夏尔·尤利。黑川信穿着风衣,整体看上去很干练,黑色的头发刚好盖住眉毛,仿佛从漫画中走出的人物。尤利则是朴素的衣服,仿佛穿了好几年,整体看起来很消瘦。一头金色的头发,但并不是很卷,面庞清清冷冷的,但眼底却看起来很温柔。
“初次见面,我是黑川信。我身旁这位是尤利先生,我们前不久才遇到。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一起走吧,路上有个照应。”
黑川信看见来人率先打招呼,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宛如清风拂面。
“那真是太好了,我叫白涤生,这一路走来真是够呛,幸好能碰见你们。”白涤生说着便向着两人走近。
“谁说不是呢,当时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没成想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
“世事难料啊哈哈。看黑川先生。。。额。。。应该称呼为黑川先生吧,不好意思我对日本的姓氏不太了解。”白涤生再次挠了挠头,好似有些不好意思。
“啊,没关系的,你叫我信就可以了。”黑川信很爽快的回答着。
“那太好了,信,我看咱们几个年龄都差不太多,应该会很投机。”
“想必是这样的。”
夏尔·尤利一直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两个人看起来能这么轻松,一下子跳到生死攸关的场合为什么还能这样谈笑风生呢?
“不好意思,白涤先生,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您对现在这个状况有什么额外的信息吗?”尤利怯生生地开口。
“呃。。。可能尤利先生对中国不太了解,但是我姓白的。啊哈哈”白涤生眯着眼睛笑着,好似对尤利十分感兴趣。
尤利则是感受到了白涤生的目光之后嘭地一下红了耳根,仿佛脚趾头都扣紧了。
“我很抱歉,白先生。。。”
“其实如果不是夏尔开口,我可能也会叫错。”黑川信看出了尤利的窘迫,开口为尤利解围。
“没事没事,大家第一次见面,有些文化上面的冲突很正常。不过很意外啊尤利先生,我以为你们都是很外向的,难得见到这么内向的外国人。”
“不好意思,不是经常和人打交道。”虽然有黑川信的帮助,但还是略显紧张。
“没事,叫我的全名就好,或者叫我涤生也可以。那就说回正题吧,其实我并没有额外的信息,同样是眼前一黑就来到这里了,知道的信息也就只有那个什么神明以及脑内的那段话而已。”白涤生摸着下巴仿佛在思考什么,“嗯。。。。。。大概就这些了。”
“果然如此啊。”尤利叹了一口气,似乎略显失落,“涤生,同样叫我夏尔就好。”
“嗯,大家以后可能就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了。”黑川信说着,“不过根据这些信息,你们有什么推测吗?”
“神明吗?真是感觉很不现实啊,偶尔都会在想不会是什么综艺节目的恶作剧吧。但一切又都太真实了。”白涤生感慨着,转头望了望黑塔,“唉,但是人类应该做不到那个吧。”
“确实,就当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吧,接受现实,这里应该是咱们人生的新篇章。”黑川信言语中似乎有着些许激动,望向黑塔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期望。
“也只能这样了,其实根据之前的信息,我有着些许的推测。”夏尔皱着眉头,似乎整理着思绪,“首先是‘神明’的信息,总结起来就是:世界被什么东西侵染了,要求我们与之对抗。”
“模棱两可。”黑川信转回目光,一样开始思考起来。
夏尔发现白涤生一直看着自己,感觉怪怪的,好像有点要起鸡皮疙瘩。夏尔抖了抖身体继续说道:“这里的信息还是有些问题的,神明如此伟大,为什么神明不直接去处理灾厄,反而是将咱们拉进来。”
“没准是。。。。。。”黑川信刚说到一半,脑海里没有思考到合理的理由,“不会是‘神明’大人的骗局吧,就像影视里面的求生游戏?神明大人为了取乐才抓咱们进来?”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认为这些问题应该搁置,目前摆在咱们面前的是生存问题,咱们应该以此为基点开始分析。”白涤生接过话题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