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星一脚一个,把两人全踹趴下了,脚踩在其中一个的腿上,微一用力,那家伙就跟被宰的猪一样叫了起来。
“下跪,磕头,认错!没得商量!”成明星吼着,将脚抬起,又压在另一个家伙腿上。
“饶命、饶命!”两个捕快都这么叫着,等成明星脚一挪开,就先后挣扎着起来,冲着刘家人跪下,连连磕头:“是我们不好!我们该死!”
谨慎的那个捕快开始哆嗦,手里的刀像大侠表演凌空削土豆时一样抖成一团花,成明星看了他一眼,他就立刻把刀扔了,好像刀柄温度突然达到了摄氏一百来度似的。
“大侠息怒!”谨慎的那个咚一声就跪下来,动作流畅,成明星想给他举个写着“10分”的牌子。
“我们也不容易啊。”谨慎的捕快冲着成明星抱拳,“我们是个啥?就是个小小的捕快,上面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得干什么。上面定了这么重的税,我们收不上来,我们就得受罚,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平生最恨你这样的人。”成明星指着那个捕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数落着:“你大爷的,平时就仗着官家的身份,借着‘上头’政令的名义,到处欺负老百姓,等出了事,就一脸无辜地说自己也是无奈,把责任推个干净。你这种人,比他娘的上头那些混蛋更混蛋!”
说激动了,他一个箭步上去,一脚把这捕快踢得凌空飞了起来。那家伙呯一下摔在地上时,另外两个捕快全捂住了嘴,好像怕自己的喊疼声也引来这样一脚。
那家伙摔得不轻,眼睛左右乱转,嘴里嗯嗯啊啊地哼叽,好像神智上出了点问题。
成明星的目光移动,罩到另两个捕快身上,他们立刻冲着刘家人没命地磕头:“我们有罪!我们有罪!”
“有什么罪?”成明星问。
“我们……”两人一起怔住,然后其中一个大喊:“十恶不赦之罪!”
“对!”另一个跟着。
村民中的老人们带着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年轻的小伙子们则兴奋起来,忍不住发抖,拳头一会儿攥紧一会儿挥舞,有一种冲上去和成明星一起打这几个捕快的冲动。
“刘家大哥被你们打伤了,怎么办?”成明星指着刘大哥。
“我们赔钱!”两个捕快争先恐后地从怀里往外掏钱,笨拙的左手费了好大力,才将钱袋取了出来,扔在地上。
成明星脑袋疼,胃抽抽着,肚子里空得直叫唤,但他精神上无比满足、无比舒服。
“怎么来的?”他问。
“啊?”捕快们一愣,然后一个抢着说:“骑马!”
“我陪你们走一趟,去见见你们的镇守。”成明星一指院外。两个捕快有点傻眼,他们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这么大胆子,打伤了官家捕快不算,还敢到镇里。难不成真是要造反?
两人都哆嗦了,又不敢不从,急忙站起来。
“门主,我错过什么好戏了吧?”马星这时从院外一瘸一拐地进来了,看着那三个倒霉捕快,一脸的幸灾乐祸。
“在这儿,给我看好家。”成明星一指刘大哥,“让人上山找小雪去,她医术好,快给刘大哥看看。我跟这几个家伙上镇里看看。”
“明白了!”马星一点头。
成明星大步走到院外,拉过一匹马,飞身跳了上去。两个捕快忍着疼,把摔晕的同伴抬了出来放到马上,上了马,在前边引着成明星,向晓玉镇的方向走。
“成小哥!”马大伯冲了上来,激动地叫着:“别冲动啊!不能和朝堂作对啊!”
“您放心好了。”成明星笑了笑,“别忘了,我可发了大财,成了大财主。”说完一打马,向着晓玉镇的方向奔去,马屁股后面回荡着他的话:“你们要是落后我十米以上,我就回马过来把你们骨头拆散了!”
两个捕快吓得一哆嗦,急忙玩命地打马。
这么赛马一般地跑了起来,也就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晓玉镇就到了。成明星放慢了马速,让那两个捕快在前带路向镇公所去,两个捕快没敢耍什么心眼,一路老实地将成明星带到了地方。
和龙音镇一样,晓玉镇的镇公所,也是镇里最豪华的建筑。想起丰来村乡亲们的破屋,成明星看到这种华丽的政治建筑就来气,下了马一脚过去,就先把朱漆木门踢向四分五裂,扯着嗓子叫:“镇守是哪个混蛋?快给我滚出来!”
“哪来的狂徒?”好几个人在里面一起叫嚷,然后同时冲了出来。成明星打量了一眼,见是五个捕快,就活动了一下手腕,笑了起来:“好久不打架,手正痒,你们来陪我玩玩吧。”
门外那两个受伤的捕快,很没义气地没跟进来,也很没义气地没有提醒那五个同僚小心成明星的拳脚,结果就导致因为人数优势而过分自信的五人,没呼唤兵卒,自己冲了上来。这可真是省了成明星的心也省了成明星的事,一时间骨头错位或折断的声音响起个没完,充满惨叫声的镇公所仿佛是个正在杀猪的地方。
“什么人敢到镇公所闹事!”虎吼声中,一个捕头打扮的人,带着七、八个捕快从里面冲了出来,成明星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指镇公所里面:“让你们镇守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