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算计,若是不管莫邪王掌中法诀,自己的长刀定可重伤了莫邪王,但此刻乃是金仙之士,又何必与一名太虚修士拼命,此战自己稍有伤损,也定会贻笑天下了。
急忙再御长刀,那无守刀急急一转,又赶到莫邪王身前,对准莫邪王的手掌疾劈而下。
莫邪王若是只管张开手掌施出法诀,此掌定会被此刀所劈,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半张的手掌一合,这时面前长刀盘旋,寸步不离莫邪王手掌,逼得莫邪王步步后退。不移时,就退回到原地了。
莫邪王正想再贾余勇,竭力向前,身后原承天却叹道:“罢了,你那掌中法诀只存十息时间,此刻已然消失。此计既然不成,只好另换一策。”
莫邪王摊开手掌一瞧,掌中果然符文已无,他心中惭愧之极,道:“总是在下无用。”
原承天笑道:“刚才本就说要用上三招两式,此番斗法,我已略知风道友手段,莫邪王莫要为此事挂怀,再将手掌伸来。”
莫邪王依言伸出手掌,道:“原兄,此次再书法诀,定要刻得牢些,免得又失效了。”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不妨,不妨。”
左手仍在莫邪王掌中一拍,右手则一拍莫邪王后背,笑道:“去吧。”
莫邪王被原承天手掌一拍,顿时身不由已,就向风凌宇疾冲而去,其势之快,宛似离弦之箭。
风凌宇心中暗叫道:“无论如何,不可让他近前。”
长刀迎着莫邪王猛然一劈,同时手中急抹法诀,空中生出两面土盾,硬生生挡在莫邪王身前。
此刻莫邪头顶有长刀当头,前有土盾阻路,若避长刀,也就只好身子急退。那线伞毕竟只能挡往头顶方寸之地。
莫邪王咬牙道:“明明原兄授我破敌妙策,我却这般无用,总是冲不到他近前去,岂不是辜负了原兄好意,我这条性命牺牲了也罢,若让原兄颜面无存,在下怎有脸存于世间?”
足下急踏红莲,便借红莲一股杀气,口中大喝一声,手中法剑已出,将两面土盾劈开。
这时头顶长刀已然落下,却避过了线伞,斜斜的向莫邪王的肩背劈来。
莫邪王本想故技重施,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哪知身子向前冲上半步,却发现面前已失去了风凌宇的身影,慌得莫邪王忙用灵识一探,刚探到风凌宇的身影,那风凌宇在身后大喝一声,御刀再次劈至。
莫邪王心道:“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将法诀放出。”
左足向红莲一点,这朵红莲疾射而出,迎向背后长刀,恰迎个正着。但那无守刀极是犀利,与这红莲只僵持了片刻,就将红莲一削而断。双方境界毕竟不可同日而语。
好在莫邪王虽是损了这朵红莲,却总算有机会转过身来,面前风凌宇,虽离风凌宇尚有百丈的距离,但此刻再不施发法诀,只怕再也等不到更好的机会了,于是忙将手掌一开。
就听“轰”的一声,空中无端生出一座巨大的山峰来,向那风凌当头压下。莫邪王就原承天的法诀只是一道移山诀罢了,不由将眉头皱起,道:“这移山诀虽是厉害,只怕压不住金仙之士。”
果然,风凌宇见巨峰压来,哈哈大笑道:“原来所谓的玄机妙策,也不过如此罢了。”身子飘然而去,那巨峰又怎能压得着?
这位慕元水等修士皆是相视而笑,都说原承天玄承无双,境界难测,名头之响在昊天一时无两。不想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巨峰擦着风凌宇身子落下,虽是声势惊人,却着实无用。冷眼瞧向原承天,其神情倒也从容,丝毫没将诸修的取笑放在眼中。
风凌宇暗道:“不如我毁了这座巨峰,令其颜面扫地,看他日后如何见人。”
心念动处,长刀已至,就向这巨峰自峰顶一劈而落。
这巨峰虽是庞大,又怎能禁得住金仙本命法宝,被长刀势如破竹一般,劈了个粉碎。
莫邪王也不由得叹息一声,他虽然挽回原承天颜面,可风凌宇御刀之术快极,那巨峰又太过巨大,又怎能来得及卫护。
就见巨峰瞬间崩塌,碎石乱舞,慕元水等人虽是闪避不迭,面上却只是笑,那碎石再强,也不可能伤得了仙修之士。
就在这时,碎石之中忽现一道金光,这金光向四周漫射开来,立时从空中某处传来一声巨响,诸修急忙循声瞧去,只见巨响传来处符文乱舞,乃是一个大大的“化”字。
这“化”字只出现半息,就立时碎裂开来,无数符文向四周散去,诸修立觉四周景色一变,那昊天的山川树木刹时不见了,唯见黄沙漫漫,横无际涯。
风凌宇面色不由一变,暗叫道:“糟糕。”
那莫邪王本是千战之士,见此情景,立时明白过来,此处分明是另一处界域,诸修皆被原承天逛到这陌生的界域中来了。
原来刚才那个化字并不曾消失,而是悄然隐在空中,只等触发,等那巨峰被风凌宇劈碎之时,巨峰中隐藏的手段就触发了空中的“化字诀”,界域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