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玥挑了挑眉,“行吧,晾你也没有这个胆子……那你可知皇帝舅舅找我何事?”
李公公摇头,“这个奴才不知道,皇上没说。”
金玥狐疑。
见状,李公公又说,“郡主,你赶快去吧,皇上在暖阁等你。”
他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金玥自知推辞不掉,只能跟李公公一起前往暖阁。
还在不远处,她突然又问了一句,“对了,公公,我有好一会儿没有看到杜鹃了,你可见着过她?”
“见过。”李公公干脆回答。
“在什么地方?”
“暖阁。”
金玥闻言身子一僵,面色比刚刚严肃了些。
李公公没随她进去,只是守在外面。
暖阁内,元景帝和楚砚都在。
“皇帝舅舅。”金玥给他行了个常礼。
元景帝没说话,而是把杜鹃的宫牌扔给了她,“你自己看看。”
金玥扫了一眼,面色并无多大变化,很快道:“皇帝舅舅,杜鹃的宫牌怎么在这儿?”
“你问朕,朕倒还想问问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以往金玥也会惹祸,但都是一些小事,元景帝也只会笑骂她两句便过去了,稍微严重的,就罚一罚。
但今日,他却直接怒斥金玥,而且还是当着她最在乎的人的面,简直不留一丝情面。
楚砚原本想先退下的,觉得这也算皇上的家事,但是他说不用,要留自己旁听,方便办案。
金玥第一时间还有些懵,后知后觉的的问,“皇帝舅舅,发生什么事了?”
元景帝直接拆穿她,“你还装蒜,要不要把你那婢女叫过来,你当面问一问,看看发生了何事。”
金玥脸色霎时白了,元景帝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还怎么装得下去?
直接跪下,“皇帝舅舅,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元景帝怒视着她,“朕倒也想听听你解释,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你掉包了那幅金箔画。”
“我……”金玥脸色很难看,又当着楚砚的面,让她压力更大。
元景帝连声质问,“你那婢女说你前段时间去过好几次赌坊,可有此事?”
金玥没有想到杜鹃那死丫头招得这么干净,暗暗磨牙,又气又恨。
“还不赶快给朕说实话。”元景帝一拍桌子,吓得金玥一个哆嗦。
“是。”她只能选择承认。
“你盗取那幅真的金箔画,想要做什么?”
金玥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握成拳,“我……”
她本来又有些迟疑,但是元景帝突然施压,“说——”
金玥最后只能咬牙道:“因为我急需用钱,只能换了那幅画。”
元景帝和楚砚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二人面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默了默,前者继续追问,“真的金箔画,现在在哪里?”
“已经送出宫了。”
“金玥——”元景帝气得额头上青筋都绽了出来,感觉若不是当着楚砚的面,都想扬手给金玥一巴掌了。
他恨得牙痒痒,“你可知,偷盗宫中之物去卖,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