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书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来报复陆平!哪怕不能做些什么,恶心一下,出出心里那口闷气也是好的。
“既然你们想走?我偏偏不让你们走!”
思念至此,古玉书当即又跳了出来,拦住陆平二人去处。
“古公子,你这是做什么?”陆平避开了古玉书,见他又拦了上来,颇为不悦。
“我在过路啊,这条路这么宽,你能走的,我自然也能走的。”古玉书收敛怒容,带着玩味的笑容,他想起身后的福伯,心头大定。
古玉书这是在找茬,明目张胆的找茬,这样的地痞流氓陆平见过不少。
“古公子,我本以为你是个体面人,这种手段,用出来跟个痞子一样,不觉的无聊么?”
陆平脸色也是阴沉下来,他现在有种冲动,想揍古玉书的冲动,从听到他在方家提亲时,这股冲动就产生了。
古玉书的无理取闹,让方彩鸾目光寒意更浓,不过她仍然没有开口,在陆平出面时,她的一切行动以陆平为主。
“我就是看你不爽,你又能奈我何?今天这条路,风走的,雨走的,别人走的,就是你陆平走不得!”古玉书有恃无恐,摆明了就是想恶心一把陆平。
“你……!”陆平大怒,很快又克制下来。
他当然可以选择绕路,但方府就在前面,陆平今天是要去提亲的人,如果传出去,与古玉书连一条路都争不过,那多没颜面。
古玉书看到两人不悦的模样,心头大为舒畅,心中闷气一散,像是三伏天吃了冰西瓜,说不出的舒爽。
“古公子,你在这样拦我去路,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去官府告你!”陆平似乎被气得不行,声音外强中干,失了平静,在街中远远的传了出去。
当即,闻声看戏的人更多了,不少人带着莫名的笑容,来看这一出好戏。其中还包括一些官差,这些官差看到是争执的人是古玉书,又注意到他身后的黑衣老头,见他们只是嘴角冲突,各自思虑一番,没人敢上去硬管。
倒是有个年轻的铺头想上前询问原由,但被身后一个长了络腮胡的铺头拉住手,摇着头用目光制止。
有的人疑惑,为什么古玉书这么嚣张,看到他背后站着的老头,目光又释怀下来。
有的人暗暗气愤,鄙视古玉书的跋扈,仗势欺人。
有的人摇头觉得陆平可怜,咋就惹了这么一个大少爷。
还有不少人目光期待,希望事情能闹更大点。
方彩鸾脸色也不太好看,但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你个小白脸,以为傍上方家的小姐就当自己是号人物了?方彩鸾你也不看看,这个废物连条路都争我不过,你也愿意嫁给他?”古玉书演都懒得演一下,发出几声畅快大笑。看见陆平一副看不惯,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更为舒爽。
忽地,陆平嘴角勾起,白驹过缝间,陆平上前一跃,落到古玉书面前,而后抽身一退,又落回原地。
福伯原本半阖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他身形还未来得及行动阻拦,就听到pia的一声。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在街上回荡开来,古玉书的身子像是被抽飞的陀螺,在空中旋转几圈后,狼狈的落在地上。
方彩鸾忍不住嗤笑一声,因为她看到,古玉书趴在地上的样子,真的像一只大蛤蟆了。
陆平不理会其他,冷声宣扬:
“大启律,当街斗殴者,理直者罪减三等!古公子,你无缘无故拦我去路,可要与我一同去官府申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