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煌哲从脚底下的钟壁,一点一点看,一点一点摸,力图现什么。
良久,他在天堂的最高位置看到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小点,像抓阄帽缝合的地方。
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左煌哲失望的坐下。
不过,不知为什么,钟内的温度在逐渐升高,钟壁开始烫,左煌哲的脊背好像放在火架上,感受到了火烧火燎的感觉。
他疯似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身的衣服全都脱掉了。
本来空气就稀薄的钟内,随着温度的升高更加缺氧了。
左煌哲的身体开始像一只煮熟的大虾,通体通红,慢慢的又像一锅煮沸的开水,外层表皮出现了朦胧的汗水蒸腾的雾气。
他瘫软在底部,整个人变成别屠宰的动物,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脸色从红变白。
“老爸,你怎么了?”龙蛋很担心。
“要死了。”左煌哲说出了三个没有声音的字,头垂向了一旁。
他不知道,这股热浪,是外面螭吻的杰作。
镇守庙宇的螭吻想了整整一天的办法,都没有能力打开这个封印。
它只有用火,吐出喉咙里的火苗,****不知什么人投掷的这个天塔般的封印,能把它烤化、烤裂、烤炸。
火苗越来越旺,钟壁从外面开始变红,逐渐渗透到内部,整个天钟变成了熟透了的红辣椒。
“老爸,你醒醒。”龙蛋在左煌哲的体内无休止的蹦跳着,疯狂砸击着他的胸腔。
假死的左煌哲被这阵跳动惊醒了,他的右手好像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才移动到胸口,安抚这个越来越懂事的小家伙。
不过,就在他的手掌挨住胸口嵌进去的红点时,他感到自己体力似乎生成另外一股自然的力量。
“水!龙蛋,要是我们在河里就好了,用水可以降温。”
当体内那股自然的力量越来越厚重的时候,左煌哲的手又变成了利爪,伸向上方,被高温烘烤的鳞片也变成了金黄色,闪闪光。
庙宇前面的小溪出现了奇异景象。
一股细小的溪水平地而起,春雨般撒向庙宇,在外壁上刺啦啦出蒸的声音。
左煌哲的耳朵立刻察觉到了这个细小的声音。
他的眼睛仔细辨认着。
“哈哈哈,有救了!”从他嘴里传出了野兽的咆哮声。
他的双手使出托起泰山的力量,把整个小溪的水流截断,变成一股从天而注的天河。
火与水的较量,人与魔的抗争,泰山压顶作用于庙顶的一口小小天钟。
半夜十二点整,月亮突然射出过平常百倍的光芒,整个大地像白天一样清晰可辨。
左煌哲的右胸口喷射而出一颗红柱子,射向钟壁的最上方那个若有如无的小点。
“轰!”骤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炸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