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黏糊糊的,脖子、胸i前、腰腹、后背。。。。。。像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抹了一层,尤其是那处,似乎抹得更多。
说是汗吧,可比汗液粘稠,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腥味。
她不闻还好,一闻觉得自己的左手味道更浓。
好不容易盼到绿衣端来了水,言倾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下床,可实在是太黏腻了,她稍稍走动几步都觉得不利爽。
余光中,她瞥见绿衣的脖子上满是猩红的小点点,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疹子呗!昨夜院子里的腊梅花一夜之间全开了,香味太浓,好多人都长了呢!”
绿衣站在屏风后,无所谓地努努嘴,“世子妃身上也有,比我还严重呢!不过府上的大夫说,只要不疼不痒,过几日就好了。”
言倾适才注意到自己的两只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待到她脱了里衣侵入水中,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几乎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就连脚背和粉嫩的脚指头也有。
最夸张的是她的腿弯处,竟有一些被捏过的淤青,像是谁急急地想要又不得其法的时候,在她身上粗暴地压出来的。
所幸她不疼也不痛,全身上下没有其他的不适,守宫砂也一直完整无缺,言倾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疹子委实害人。
言倾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身上黏糊糊的东西悄悄变成白色的浊液淌入水中。
换好衣裳,言倾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奇怪的是,绿衣从屏风外给她递衣裳的时候,侧着身子猫着腰,躲她像躲瘟神似的。
言倾不高兴了:“你躲我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洗澡。”
绿衣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绿衣不想说,而是她不敢说。
世子爷早早就立了一条规矩,哪怕是府上的女眷,也不能偷看世子妃的身子,否则家法处置。
绿衣可不想挨板子。
所幸世子妃没再追问,绿衣也就装糊涂了。
绿衣一边安排麽麽收拾屋子,一边给言倾梳妆打扮。
“世子妃,您昨日干嘛去了?我问谁,谁都不告诉我,可急死奴婢了。”
言倾递给绿衣一只蝴蝶金簪,示意她把金簪斜着插入发髻中。
睡了一夜,她想通了很多问题。
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大不了以后把仇给报回来,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更何况,那狗太子也没捞到什么好处,不仅被她打了一砖头,还被她戏耍了一番,想想就得意呢!
言倾笑了:“一些小事,不值得一提。”
绿衣却不这么认为。
她放下手中的木梳,半趴在言倾的腿上,仰着头极其认真地盯着言倾的眼睛瞧。
“您认为是小事,世子爷却动怒了。昨日您把自己关在浴房里哭,世子爷急得把院子里的花盆全砸了;后来您半夜发高烧,世子爷全程守着您,连擦汗喂药这种粗活都不让奴婢插手。”
言倾一愣,裴笙对她。。。。。。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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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裴笙在浴房里失态地搂着她,还对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想想,他应该是。。。。。。心疼她。
言倾原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忽然裂开了一条小口子。
“对了,昨日我在浴房里睡着了,是你帮我穿的衣服?”
言倾没有忘记,当时她不着一缕地泡在水里,昏睡的时候身边除了裴笙没有别人。
“当然不是,”
绿衣很奇怪世子妃会问这样的问题。世子爷那么紧张世子妃,紧张到恨不能把她藏起来,又怎么舍得让外人给她穿衣服呢?
“贴身伺候您的事,都是世子爷亲力亲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