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也感觉到气场微妙的变化,忙道:“赵大人年轻有为,但若是总因公废私,最后熬坏了身体,是我炎华的损失。”
呵,好大个理由。
僵持片刻,赵煜终于还是在沈澈毫不松懈的坚持下败下阵来,道:“殿下放开下官,下官这就吃饭。”
话出口的瞬间,赵煜觉得一丝得意在沈澈那张挂着黑纱的脸庞上划过。
赵大人不动声色,回到桌前坐下,开始吃饭。
沈澈,也不说话,自顾自在不远处坐下。
赵煜觉得,这会儿太子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
他也乐得分心,急去验证猜想,一碗面,片刻就吃完了。
心道,今日是饿极了吗,面虽然已经温了,味道倒比平日里好不少。
沈澈的耳朵灵便得比眼睛还好使,听见赵煜轻放下碗筷,就站起身,依旧安安静静的,倒上半杯温茶递到赵煜面前,笑道:“孤的手艺尚可吗?”
呛得赵煜差点把刚吃下去的面条,从鼻孔里喷出来。
听他惊惶失措,沈澈忙把茶递上去,让他压一压:“孤是来道谢的,金银俗气,入不得赵大人的眼,料想大人也不会收。只得拿出些心意来才是了。”
赵大人十年来阅人无数,一看沈澈的神色……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逗他。
他面儿上谦和有礼,君子如玉的一国太子风度,只怕都是装的,骨子里……
顽劣至极!
终于,赵煜送走了瘟神,把想查的事情安排下去,待到出了结果,已经月上中天。
刚松一口气,衡辛便轻轻扣门:“东家,肃王殿下来接您了,马车就在小门处等。”
赵煜应声,心道:前日埋下的种子,今儿就发芽了,可真是好黄历,水落石出、拨云见日。
官服扎眼,他换了一身平时的衣裳,由小门出去,上了肃王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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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皇子妃寝殿的窗户根儿底下,赵煜和肃王极没形象的左右坐下。
就听见皇子妃屋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本来这时候,不该找你,但……毕竟已经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