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道嗔的话,看来他是对桐山派的很多事情都看不惯,原来这门派里面还有明白事儿的人。
不过陶眠有些纠结。
该怎么暗示道嗔,其实他比他岁数大呢?
“道嗔长老,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我是我,但我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说了一长串,仿佛绕口令。道嗔那两道生长得很有自己想法的白眉敛在一起。
“你是说,人不可貌相?”
陶眠连连点头。
“莫非,”道嗔不知道想到什么,更诧异了,“莫非你是女子,女扮男装?”
“……”
陶眠没跟他解释,倒退三大步,退出门外一拱手。
“长老,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诶诶,留步!方才是玩笑话。”
道嗔又恢复了笑模样。
“你做我徒弟,又不亏什么,而且还是我座下唯一的弟子。我道嗔好歹是桐山派排名第一的长老,连掌门都打不过我。”
“那怎么你不是掌门?”
“我懒,掌门要管许多事。”
“所以门派比试你第一他第二?”
“当然是贫道第二。他是掌门,我怎能盖过他一头?”
好吧,原来比的都是人情世故。
“那我不跟你,”陶眠心想正好让他当个借口,“我要拜师,就拜桐山派第一人,你还差一位。”
他说得不客气,但道嗔并不恼。
“虽然贫道当不了掌门,但可以扶你当掌门。”
“……?”
一听这话,陶眠更是要走了。
他平生最烦之事有二,一是有人给他插旗,二是有人给他画饼。
再说他当人家师父还当不过来,怎么随便出了趟门,就要给人当徒弟了?
见他转身要走,道嗔又开出了一个条件。
“你想要的那块金镶玉项链,我知道它的下落。”
“……”
陶眠止住脚步。
又知道他解了守山阵,又知道他为何要来桐山派……
这老头该不会昨晚全程尾随他们吧??
他转身,眼睛里满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