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大、脾气大、巴掌大、气力大。
这也正是称他们为大汉的主要原因。
“哦?你们来了就好,贺某要找的便是二位。”贺顶红从从容容踏上一步,迎着二人道,“毕都督、娄都督,别来无恙吧!”
左边的大汉捏着拳头一声冷哼:“谁是毕都督,谁是娄都督?足下要找人,只怕是来错了地方,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毕都督和娄都督。”
贺顶红笑着在蛇的眼睛上吹了一下,然后轻执蛇头一指左边的大汉:“你叫毕重信,他叫娄明堂,一个是五军都督府后军左都督,一个是后军右都督,不知我说的对是不对?”不等对方开口,他跟着又踏上一步,“你们自以为在脸上抹些烟灰,再换一身装束就可以瞒天过海,你们错了。”
毕重信看了一眼娄明堂,一时之间,二人竟拿不定主意,是承认还是否认?
贺顶红接道:“说出来很简单,因为你们没见过在下,在下却见过你们。在下忘了报通名姓,我姓贺,叫顶红,现为三王爷府上的一名师爷——”掌心一吐,蟒蛇直似游龙出水,竟自脱手飞出。
就见蟒蛇在半空中一折一转,随势一扫,打了个旋,已将三名汉子的脖子尽皆缠上。贺顶红笑着击了一掌,右手一摊,蟒蛇作势横翻,三名汉子惨叫飞出,一一扼喉而亡。
易水寒见他杀人形同草芥,也暗自皱了皱眉。易水寒感觉得到,如今的贺顶红已不再是当初的贺顶红,他身上的妖气越来越重,妖气使他杀起人来更冷酷、更无情。
但易水寒对这些似已厌倦,每当想到颜如玉时,对于杀人,自己已渐渐失去了兴趣。
毕、娄二人望着贺顶红,眼睛里都流露出了一种恐惧。毕重信寒着脸道:“姓贺的,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以儆效尤而已。”贺顶红收回蟒蛇,拢在怀里极为爱怜的笑了笑,“二位都督若是自恃人多势众,可以!但在贺某人眼里,你们的这些手下,实是不堪一击。姓毕的,你和姓娄的若是英雄,敢不敢和在下打上一赌?”
娄明堂道:“打什么赌?”
“这个赌么?很容易。”贺顶红伸出五根手指,反正比了一比,“咱们之间,便以十招为限。姓贺的若是不能取胜,任凭你们发落,你们倘若输了,便听贺某调遣。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娄明堂稍做迟疑,娄重信霍的抢步跨出,高声嚷道:“好!十招便十招,头一阵老子先与你斗过。”略一俯身,浑如下出猛虎,向着贺顶红径直冲去。
看他冲出的气势猛不可挡,挡者必死。
人一冲出,毕重信一声大吼,躬身、抬腿、曲肘,双肘“通袖锤”连带右膝“单撞飞膝式”双双攻上。
肘击两肋,膝取胸腹,肘膝一出,虎虎生风。
“好!你不用兵刃,在下便徒手陪你玩玩。”贺顶红看也不看,右膝侧提,回了一招“挑膝拆踢”。刹那间肩头一转,反曲手臂,又应了一招“绾肘里靠”。他以肘拒肘,以膝破膝,动作紧削,其步履之沉稳,宛若名家风范。连一旁的易水寒瞧在眼里,也暗自喝了一个好字。
毕重信手肘一回,砰的一声,被震得退出两步。
贺顶红一招占先,更不容情,对方身子一退,跟着趋步抢进。手臂一挥,右手如钩,抓向毕重信的左肩头。
“随曲则伸,舍己从之,”这一招正是小擒拿手法中的“戎狄是膺锁肩式。”
毕重信急切间左手一封,右手横挡,但仍挡不住贺顶红的这只手。便见手掌过处,波的裂帛声响,毕重信肩头一震,披风已然吃贺顶红一手抓裂。
贺顶红跟着手掌一沉,已将他肩头的“肩井穴”牢牢扣住。
毕重信生性枭猛,到了此时,依然有几分不服。陡见他反臂曲转,肩头一沉,手肘向后一挺,一记“迎门靠”倏的撞向贺顶红胸口。
贺顶红非但没动,反而胸口一挺,挨了他一肩。
毕重信一肩撞上,心头刚然一喜,突觉如撞中了一条游动的蛇,所有的力道为之一滑,竟自力消殆尽。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便听贺顶红一声长笑,呼的一声大响,毕重信的身子已给他硬生生抡到半空。
贺顶红望着对面的娄明堂淡然一笑:“不到十招,他已输了。娄都督,该你了——”双手一撒,将毕重信斜斜掷起,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出三丈开外。
娄明堂咬了咬牙,一个弓箭步踏上,左手虚拍一掌,右手一拳,打向贺顶红胸口。
他的拳头不但大,胳膊也比一般的人长得多。是以拳风一出,就像流星锤破空飞出,拳未到,先响过一声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