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记着上回那事,李溪之冲他露出一个笑来?:“好。”
顾牵白牵起她?的手:“该走了。”
可李溪之觉得现在出发?太晚了些,就想着要不要等到?明天一早再走。
“今天我起晚了,要不再多留一晚?”
谁知顾牵白只是淡然一笑,将车夫叫进屋内搬抬行囊,带着人就出了简屋。
“今日就得走了。”
李溪之不解:“为什么这么着急?”
顾牵白神秘兮兮的,到?最?后也?没告诉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赶路,她?就只当?他是怕自己第二天还是没能早起,索性直接赶路。
这样也?不是不行,反正她?无所谓。
简屋外,渔婆婆正好带着她?的孙子阿福从荆海回船,阿福身上挂着收鱼的渔网,手持着尖叉,乐呵呵地看着正准备离开的李溪之二人。
“要走了?”
阿福长得很高,肤色几乎是古铜色的,他力气很大,这些天从荆海一回来?李溪之就能看见?他在后院处砍柴,一劈就能劈出一家人好几天的用量。
但很奇怪,这些被劈掉的柴都会消失一大半,所以几乎隔两日就能看见?阿福在后院砍柴。
他还会择药材,后院的柴劈完了,他就会拿出许多新鲜的药植进行晾晒。
荆海附近是没什么山林的,若往远了走,却是有一座深山,高高地耸立在荆海边缘。
后来?李溪之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时她?偶然在后院瞥见?了一个性子活泼的姑娘,她?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肤色也?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时露出一排亮得发?光的白牙,好看极了。
那姑娘名叫元嘉,祖上就是学医的,到?了她?这也?没断,元嘉和阿福的关系好,自然也?就相互帮衬着。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渔婆婆半夜能拿出这般多的药材来?。
马车就停在简屋门?前,李溪之回笑道?:“是啊阿福,多谢你们这几日的招待了。”
阿福摆摆手:“别客气!下次再来?玩,找我就是!”
李溪之笑道?:“好。”
“等等啊!”阿福匆匆放下背上的渔网和手上的尖叉,“我去装些海产给你们,带在路上吃。”
李溪之急道?:“不用了不用了!”
顾牵白在一旁闷笑着,李溪之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
这些天一直在吃那些海鲜,她?整个人都快成海鲜了,要是再路上还是吃海鲜,她?怕是受不住。
渔婆婆笑哈哈地拦住阿福,“我们那些海产要是给二位贵人带在路上,这么热的天,放不了多久就坏了,还是等我们做好再送过?去才是。”
阿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