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见灵真落入圈套,当即嘻嘻一笑,便来落井下石,说道:“话可是你说的,连上街溜躂、买个糕饼也不成哦!”
灵真生平最爱甜食,猛听此言,心中大惊,颤声道:“连出门买块糕饼也不成?”
娟儿哼了一声,斩钉截铁地道:“不成!”
灵真想起日后的苦日子,面色已成铁青,慌道:“糟了,我这张嘴最会发馋,这下怎么办?”他满脸为难,只想反悔,但见众人神色轻蔑,只有硬生生的忍住了。
娟儿见他害怕,当即冷笑道:“你是堂堂的四大金刚,说话算话,绝不能偷偷出门。日后若想讨块糕饼吃,只有哀求姑娘我了!”
灵真大喜,当下转求娟儿,老佛爷小佛爷的乱叫不休,就怕日后没了糕饼吃。
众人见他这个模样,都是大笑不止,灵定只觉丢脸已至极点,气冲冲地走出房去了。
众人住定下来,这几日便分头行事,杨肃观与伍定远两人负责案情查访,便昼伏夜出,一同在城里打探讯息。
这夜到了三更,两人换上夜行装,便要出门查访。杨肃观问道:“若要找出这羊皮的秘密,伍兄可有什么主意?”伍定远道:“这羊皮是前任知府梁知义找出来的,我想他府中定有什么线索留下,咱们今夜不妨去打探一番。”杨肃观喜道:“定远兄果然是捕头出身,见识大为不凡。”
两人翻上屋顶,伍定远在前引路,便往梁知义故居而去。
当年伍定远调查燕陵镖局的疑案时,未曾查到梁知义的家中,后来听得齐伯川所言,方知这羊皮与梁知府有关,但知晓秘密之后,自己便给陆清正派人追捕,始终未有机会前去查访,此时回到西凉,查访旧日上司的府宅便成了第一件待办要务。
他二人脚步细碎,各自在民房屋顶上飞身跳跃,不多时,便已行到一处大宅之前,杨肃观低头看去,只见这宅子深沈幽暗,想来久无人居。伍定远道:“自从梁知府在任内暴毙之后,他的夫人公子便已搬离此地,这房子已然闲置三年无用了。”
两人脚下一点,便往下跳去。在屋外绕行一圈,见此处确然无人,这才闪身进屋。
进得屋去,只见屋中满是灰尘,但家具桌椅却不曾搬走,不少家当都好端端的留在房中,伍定远低声道:“想不到梁公子走得这般急促,居然连东西也不曾收拾。”杨肃观点头道:“看这个模样,确实如此。”两人各自在屋中上下翻看,四下寻找可疑物事。
正忙碌间,忽听门外有人道:“此处便是梁知府的旧宅了。”跟着有人道:“好!我们进去看看。”杨伍二人大吃一惊,没料到深夜之间有人过来,急忙往书房里闪去,各自找了个角落躲起。
只听脚步声响,一人当前走进,伍杨二人从门板中偷眼望去,只见那人面如重枣,正是锦衣卫统领安道京。伍定远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人也来了!”杨肃观也是眉头一皱,显然也没料到会见到这人。
安道京身后跟着三人,伍定远凝目认去,一人生得高头大马,名叫“雷公轰”单国易,一人白净脸皮,唤叫“九尾蛟龙”云三郎,另一人面相不凡,肩宽膀粗,一双浓眉极有威势,却是“蛇鹤双行”郝震湘。
伍定远心道:“连郝震湘也来了,看来安道京对这羊皮是志在必得。”
四人走进屋来,尚未察看,那单国易与云三郎却各拉了张板凳坐下,安道京瞪了他们一眼,沈声道:“你们怎地这般懒?东西都还没开始找,你们却坐了下来,这算是什么?”
两人闻言,只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站起,便往房里晃动,东一翻、西一搅,全在敷衍。
安道京怒道:“你们搞什么!傍我好好地干!”云三郎陪笑道:“统领别发这么大火,小的好生地找,一定把那玩意儿找出来。”安道京骂道:“快去了!少在这里贫嘴!”
正责骂间,忽听郝震湘道:“统领大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模样?单凭梁大人手稿这几字,想来很难找它出来。”
安道京叹道:“没法子,咱们江大人亲口下命,说这份手稿很是要紧,万万不能落入旁人手里。不管怎么样,总之是得尽力找。”郝震湘点头道:“原来如此。”
安道京走到书柜之旁,道:“听说梁知府读书甚多,说不定是将那手扎夹在书里。”郝震湘闻言,便走了过去,细细翻动房中藏书。
伍杨二人听了这话,登时心念一动,他二人身在书房,眼看外头四人尚未搜进,便也开始翻动书籍,想先一步将那手稿找出。
两人身子微微一动,声响虽低,却已被郝震湘听见。他哼了一声,道:“房里有东西。”安道京听他这么一说,忙提起内力倾听,果然也已听见低微声响,他向郝震湘使个眼色,低声道:“过去瞧瞧。”
郝震湘不及打话,当下双足一点,便往书房里奔去。杨肃观面色一变,想不到此人内力如此深厚,片刻间便已察觉他们所在,他取出手帕,将脸面一遮,示意伍定远也遮住本来面目。
伍定远才一遮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