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经意抬起面碗,定睛一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不出话来了。
老爷爷跑过来,赶紧给她顺顺气,问:“咋……”
他看见老奶奶手里那根金条的时候,他也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说不出话来了。
齐斯玉走在半路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荀音看他脸上晴转多云,只好逗他:“师叔,我们睡在哪里?”
齐斯玉叹了一声:“要不,回黄鼠狼的客栈?”
荀音摇摇头,“不好!黄鼠狼出卖咱们了。而且,我好累了。”
他们去拍了另一家旅店的门。
那旅店大门紧闭,还愣是被荀音bangbangbang拍开了。
那伙计打着哈欠,打开一道门缝道:“只有一间没窗户的下房!
齐斯玉皱着眉,“不可。”
荀音从齐斯玉的袖袋里直接掏钱,“可!”
他们蜷缩在这间下房里,把狗拴在门外面,由齐斯玉牵着长长的元神狗绳子,它跑不掉。
这屋里有一股霉味儿,甚至连盏灯都没有,估计是给扛大包的或是脚夫临时歇息的地方。
那张床小的可怜,也就够一个男子睡的,女的再挤上去,那半个身子就得搭在男的身上才行!
齐斯玉道:“我去外头打坐静功亦可!”
荀音拉着他,固执道:“就在这儿睡!我瘦,对着墙睡就可以了!师叔得需要休息,不然明天没力气打怪!”
齐斯玉道:“好,那我们和衣而眠!”
荀音噗嗤一声,乐了:“师叔啊!你亲我的时候,可是没人性得很!怎么这时候装得这样正人君子?”
她说完,随手把那穿了一天的脏袍子脱了,里头就留一件雪白中衣。
楚腰袅袅,上下丰腴。
“你!”齐斯玉的手指拿起来,又放下,“不要这样。”
荀音笑的真诚,道:“我逗你的,师叔,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没有那么保守,一个吻而已,什么也不代表!”
事实上,她确实也不在意,起初她还觉得有点难为情,后来就变成了窃喜,自己占到仙男的便宜了哎!
哪怕今晚他们睡在一起,发生些什么,荀音也不吃亏啊!
她问出那句喜欢原主还是她的时候,她也只是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
齐斯玉反倒像是有些心病了,这让荀音很后悔那样问。
这一晚,齐斯玉和衣而眠,连发簪都没脱。
一旁的荀音大大方方穿着中衣睡觉,还在打着轻声呼噜,齐斯玉可是一动都不敢动。
她为什么,总这样不在意男女之事呢?
从前也是那样,与齐斯玉有了肌肤之亲,却可以洒脱地穿上衣裳离去,再也不愿意见他。
齐斯玉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招惹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他气得翻来覆去,荀音睡得像个死猪。
稍倾,她兴许是觉得自己这样面壁而卧不能大展拳脚,索性就真的翻过来,大半个身子,趴在齐斯玉身上。
像个青蛙趴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