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潋身旁的绿阮有些呆滞的挑起了眉头。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用如此慢的速度说这么一大堆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果然,太医福安慢吞吞说了这一大堆话后,燕挽亭的眉头越皱越深了,她挥挥手不耐的道。
“行了行了,你给我闭嘴,少说话,先给床榻上那个小丫头瞧病。”
“是。”
太医福安拖长声音,慢吞吞的弓了腰,再慢吞吞的直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床榻边。
她的所有动作仿佛都比常人慢上许多,就连面上的表情也是慢悠悠的浮现转变。
燕挽亭负着手轻轻咳了一声,走到夏秋潋身边,抬眸偷偷瞥了她一眼。
夏秋潋神色冷凝,站在床榻边关切的看着正在给青鸢把脉的太医。
光诊脉就诊了半盏茶的功夫,福安悠悠的掀起眼皮,露出一丝疑惑。
绿阮掐紧了自己的手臂。
“瞧出来没有。”
燕挽亭显然对这个年轻的女太医不太友好,对着她出口的话总是带着几分不耐。
福安放下青鸢的手,伸手摸了摸青鸢苍白的小脸蛋,神色缓了一些,她缓慢的回头,看着燕挽亭。
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惊吓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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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绿阮见那太医说了四个字,便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连忙开口问道。
被绿阮一催,福安才继续缓慢的继续道。
“头上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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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亭脸色一黑,狭长的凤眼危险的一眯。
“无碍。”福安见燕挽亭的神色很是不善,这才张嘴又吐出两个字。
“请问太医,既是无碍,为何青鸢还未醒来。”夏秋潋柔声开口问道。
“她。”福安微微皱起眉头,瞧上去似乎有些费解。
“她。。。她怎么了,不是无碍吗。”绿阮被福安的表情吓住了,眸子里的泪水闪了闪,就要掉下来了。
她自小一起跟青鸢一起长大,若是青鸢出事了,她如何承受的住。
“睡着了。”福安见一旁的绿阮似乎要急哭了,这才松口让人安心。
“睡着了?”绿阮眼角挂着泪,有些疑惑的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青鸢。
“嗯。”福安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难怪刚刚福安会一副费解的模样,原来青鸢昏过去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直接睡了过去,这部心宽,也着实叫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