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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人工智能所三位首席科学家之一，最著名的成绩便是开发了‘第二空间’的NPC人工智能。”

“不是吧？《九州》的NPC智商便是他弄的？”想想太白金星这个变态NPC的智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确切来说是在他的领导下完成的。我跟你说过吧，我导师就是因为找到了一种对于神经传导起决定性作用的多糖类物质而获得的诺贝尔奖提名。”

“是吧？谁还记得……”

“但事实呢，我导师的研究成果仅仅是发现了一种在神经传导中起重要作用的物质，它能够诱导普通细胞向神经细胞的转变——它甚至能够使癌细胞重分化！它能够同时跟传说与神经信号传递有直接相关的微管和微丝，结合并在神经细胞中诱导生长锥的形成，因此被认为是神经发生、传导的决定性因子——但是，这种分子水平上的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解释人类智商的任何问题。别说情感、智商产生的机制，就连智商的分子水平解析也根本没办法办到。”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打个比方吧。人的智商是一支军队。司令负责发号施令，军队负责打仗。与它相关的还有次一级的长官比如军长、师长、团长，也有后勤部长，甚至还包括指挥部的全球定位系统、战士的冲锋枪、后勤部的锅碗瓢盆、传令兵手中的长号……这些东西，少了任何一个对整个军队的运作都将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医学和生理学到现在为止对于思维、智商的探索都仅仅是将军队中的任意一个人或一个物分离出来，然后对它分析，看它在整个军队里到底可能起什么作用。”

“很深奥的样子……”

“到现在为止，科学家们抓了一大堆工程兵、司号手、炊事员，排长连长也揪出了一大批——问题是，最重要的司令到现在没抓到或者抓到了也不知道他就是司令。”

“为什么？”

“你想想，如果把司令和普通士兵同时从军队里揪出来，脱离了军队的大环境，司令和普通士兵有区别吗？”

“那就把他们放回去。”

“放回哪儿？大脑？你会把你的大脑捐给科学家们做实验吗？”

“……”

“就算你同意，这也是不可能任务。”刘婷婷悠然道：“大脑这么复杂，在保证它不死的情况下怎么跟踪，如何分析？细胞水平上的研究已经是科学的极限，但问题是细胞水平很多东西根本就没办法体现，没办法研究。”

“你太悲观了吧？”我忧虑地道。

第十六章　九州梦幻曲

“你知道吗？对于记忆、思维、智商的研究，抓住司令并不是最重要的，思维的分子水平解析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司令会这样下命令！”

“什么意思？”

“比如刚刚我看你喝水了。你为什么要喝水？”

“口渴啊。”我说：“玩了一天游戏了。”

“对，口渴是喝水的原因——但是，为什么口渴会产生想喝水的念头？”

我怔了一下：“口渴不就是原因吗？我怎么觉得你在抬杆？”我皱着眉头道。

“很多问题人们永远回答不出。到现在为止人类对于智商的形成还停留在公理的阶段，也就是你所说的，因为口渴所以想喝水，中间推理过程没有！问题是这些没解决，《九州》的人工智商是做怎么出来？”

“是哦……”

“你想想《九州》里出来的NPC，个个都精明得要死，他们的思维、推理过程是如何用数字虚拟的？人类连智商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虚拟它？！这不是很奇怪吗？但善光寺那老和尚确实做到了！”

“厉害。”我轻轻道。

“可是更奇怪的是，老和尚完成了这么伟大的科技成果，不久却突然从联合国人工智能所调到了日本农业电子技术研究中心，接着不到两个月又被该研究中心赶了出来，以至现在沦落到当和尚的地步。更为夸张的是，这个成果连续发表在《Nature》、《Science》、《Discover》上，老和尚森野的名字却压根没提到。在《Information》和《ArtificialIntelligence》里倒是有他的两篇论文，但是老和尚却在网上声称这两篇论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是伪作——里面的故事多着呢！”

“嗯……确实蛮有意思的。也许是大科学家剽窃了他的科研成果呢？”

“所以明天去问问看啊。说实话我还是对他的虚拟智商忱忱于怀。如果能从他那里得到点启示，没准我真能做篇大论文出来呢！”刘婷婷激动地说。

我打了个哈欠……我是凡人，科学家的工作我可不感兴趣。我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怎么从那个森野严一那里挖点科研界的八卦新闻来调剂我这空虚的留学生活。我试着打电话到游戏里去和魇联系，却半天没有响应。这才想起刚才我是正常下线，魇应该也退出游戏了——只是不知道它一个NPC退出游戏后能到哪儿，下次有空问问它吧。

上线，吩咐魇等到明天九点和冰焚汇合。有什么事自己看着应付，但是：千—万—别—惹—事！我再三叮嘱后，这才微微不安地下线了。

随便吃了点夜宵，我恶作剧地跑到刘婷婷的房间里，死皮赖脸地要和她一起睡。刘婷婷拿我没办法，狠狠揍了我一板屁股后，终于放我上床。

躺在美女怀中睡觉就是舒服啊！我抱着刘婷婷，玩了一整天的困意顿时涌了上来，很快便沉沉睡去。

恍忽中，时光流转……

我，九州新一代侠女，一剑劈倒小山一样的BOSS，傲然挺立在寒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