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呀,你们一齐上吧!”
刘邦沉迷于享乐之中,完全忘却了其他的一切。直到夕阳西出,他才意识到外面还有许多的随从在等候他,心下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又想,我刘邦现在玉玺在手,已成了咸阳城的新皇帝,其他人都是我的臣子,让他们多等一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又想到张良、萧何等都是帮自己打天下的左臂右膀,终不能恃势念傲,自己今后要取得更多更大的功业,却还得依仗他们呢!
如此想来,于是命人传出话去道:
“今晚我就留在咸阳宫里了,大家自行寻乐去吧!”
刘邦这话听在张良,萧何等耳中,心下自是暗自叹息刘邦的不知自爱,张良迷恋上了皇宫内的一些字画,便彻夜细品斟酌;萧何则去了函相府,废寝忘食的参阅府中的一些文献典籍去了。樊哙则因连日征战,劳累过度,竟伏在皇宫桌上睡着了。
其他的一些兵将听了刘邦这话却是欣喜若狂,要知他们当中大般都是社会中的一些下九流人物,品性德行本都是没有修养,见了咸阳城中的花花世界,一个个本已都晕头转向,现在主公有令叫他们自行寻乐去,哪还能把持得住?这就叫作“上梁不正下梁歪”嘛!刘邦自身不能洁身自好,这些兵将更自是法无天了!何况他们也都自诩自己等人是战争的胜利者,享受一下也是应该的,要不拼死拼活的打仗讨个啥?
顿时一夜间,刘邦手下的众兵将忘却了军纪军规,在咸阳城中开始放纵起来。
他们公然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有甚者更是强抢民间妇女带至军营中留宿。
咸阳城顿然被闹了个鸡飞狗跳,民怨震天。
项思龙举目遥望着咸阳城,那里的哭喊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唉,历史的劫难自己也无法阻止,但愿刘邦能快些反省吧!
长叹一口气后,项思龙只觉心中是异常的沉重和刺痛,明知民众正在遭受劫难,自己动视而不闻,这……难道为了维护历史自己就可以埋没良心吗?
不!不行!自己虽不能阻止刘邦的暴行,但可以入城私下拯救一些苦难的百姓啊!想到这里,项思龙顿然心念一动,入房易了容貌,装扮成一名刘邦帐下的小将,展开身形直奔咸阳城而去,当然还约上了解灵。
二人刚驰至咸阳城的南大门,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兵刃相交,呼喝斥骂声。
二人对视一眼,顿即往发声处驰去,远远就见在一条胡同里二十几名兵士正在围攻几个平民装束的大汉,一名容貌俏丽的少女则是正被几名兵士围拥调戏着,与其他士兵恶斗的几个大汉见了是气得哇哇大叫,但自己等被围攻,却又对少女爱莫能助。
解灵率先喝道:“住手!住手!尔等为何在此与人打斗?”
众兵士正斗得起兴,见有人喝喊,微微一怔下往项、解二人望来,见二人身着将服,倒也不敢多加得罪,其中一名似众兵士头颈的军官停住了调戏那满面惊怒的少女,走到项解二人身前,显得有些傲慢的道:
“原来是自家兄弟!不知二位是哪位将军的手下?”
解灵正待答话,项思龙已抢先道:
“我们是新近投靠沛公的,诸位是……”
那军官听了更是傲然的嘿嘿一笑道:
“原来是二人新雏,那就不要妨碍咱爷们办事了!这几人是皇宫逃出的秦狗,那女的更是秦三世子婴之妹长春公主,被我们发现正要拿了他们去见沛公。二位如果识相还是乖乖走吧,可不要来跟咱们抢这份功劳。告诉你也无妨,咱们乃是沛公身边的左司马曹无伤将军的手下!”
项思龙听得“曹无伤”三字,心下猛一沉。
曹无伤?这……不正是自刘邦攻下咸阳后,背叛了刘邦投靠了项羽的这家伙吗?
自己不久前还思忖着这人呢,想不到误打误撞,竟让自己得了他的下落。
嗯,自己何不去见见曹无伤,给他一个下马威,或逼他给项羽递个虚假消息呢?
如此想来,项思龙谈笑道:
“几位原来是曹司马的人,在下二人正想投个靠山,不知这位大哥能否为我们引见一下曹司马呢?
军官冷眼上下打量了项、解二人两眼,冷冷道:
“想投靠我们曹将军啊,这个……问题是没问题的,不过……引见费么……总得请咱哥们吃上一顿吧!”
项思龙见了这军官的一副得性,心下已是冒火,此时几名兵士又肆无忌惮的淫笑着对那少女动手动脚起来,少女又羞又恼,突地抱住一名士兵,张口向他手臂咬去,那士兵顿时痛得哇哇大叫,惊怒中竟是拔出,腰间佩刀向少女拦腰砍去。
几个平民装束大汉见了齐声惊呼,却又无法上前打救。与项思龙说话的军官也是又惊又恼,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