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静的可怕,红羽不敢说话,可是听着不远处的野兽一声声的嚎叫,还是让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终于,那个声音开了口:“反正你待在松华山已经没什么用了,你就留在这里帮我监视魔焰和紫影岄,在我杀了洛水卿之前,千万别让这里的结界破了。”
听完这番话后,红羽不禁吓了一跳:“让我留在这里?如果你杀不了洛水卿,那我不是要在这里喂神兽了?”
那个声音“哼”了声,道:“杀洛水卿并不难,不过,我需要的是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完便消失了。
红羽刚要再说什么,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被施了法,慢慢变得透明:原来是这样……
……
洛水卿走到幻影的身后,表现出难得的热情,道:“是你?”
幻影转过身道:“看见我还活着,难道不惊讶吗?”
洛水卿:“惊讶又如何,不惊讶又如何?总之,你还活着,便好了。”说完,竟还露出一丝难以被人发现的笑意。
两个人在院中谈了一会儿话,洛水卿便让幻影住进了冷心殿的偏殿。
待幻影去了他的房间,浮夜才从一根廊柱的后面走到了那株白色的梨花跟前,折了一枝给洛水,不过洛水卿并没有接过去,只是看了一眼。
浮夜拿起那株梨花放到鼻尖闻了闻,低头轻笑了笑。
两个人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洛水卿先离开回了冷心殿。
在玄宫的日子过得十分无聊,却也过得很快。
除了在冷心殿中睡觉,洛水卿只在殿前的院子里站着望一会儿夜空,似乎,是在观星。而冰湖水底,也去得越来越少了。
幻影来的两个月后的这天晚上,正躺在寒冰榻上的洛水卿忽然睁开了眼睛,而瞳眸竟然变成了红色。
第二日,洛水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浮夜已经站在了自己的榻前。
浮夜:“昨夜,三界殿中,有人被吸了精气和血。”说完,看向了洛水卿。
洛水卿用袖子揩了揩嘴角的、已经干涩了的血渍,看了浮夜那同样看着自己的眼眸,从她身侧走出了大殿,去了冰湖水底。
下到水底以后,洛水卿感受了一下,没人跟着,才褪了衣服,胸口处的鳞片若隐若现。洛水卿看着那两片散发着黑气的鳞片皱了皱眉,伸手触了触,奋力拔了下来。
鳞片上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了石床旁边的冰盏上,冰盏里的灯顿时暗了下去。
洛水卿盘坐在石床上,施法从胸口那几片鳞片被拔的地方又逼了一些黑气出去。再次施法让胸口的伤口重新愈合之后,洛水卿才想起了什么。
闭眼凝神在虚境中探了一会儿,果然:有一件东西不见了。
……
自从洛水卿回了冰湖水底,又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日,浮夜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榻上多了一个人。
浮夜不可置信地瞪大着一双眼睛看着还闭眼睡着的洛水卿的脸,的确,以他的智商,他无法解释这一奇怪的现象。
自从他来到天山以后,洛水卿便从未表现出对自己有任何过分的亲昵之意。可是现在,她竟然睡在自己的榻上。
不管这件事是因为什么,他想,他不会拒绝这个和她共处的机会。毕竟,他做的一切,全是因为她。
他的双眼贪婪地留恋在她的眉间、她的唇畔,还有那沉睡的美眸,虽然不似以前的天真无邪,但至少在睡着的时候,她,还是她,一样那么美丽,那么让他想要将她护在心里。
也许是被人看得久了,洛水卿慢慢睁开了眼睛,刚好就对上浮夜看着自己的眼睛。那一瞬,他竟感到了她的眼神中有一丝慌乱,虽然马上就又恢复到了原本的凌冽,但浮夜确信,他没有看错。
洛水卿没有和他打招呼,便出了冰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