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也想不到自家大哥竟然是最早结婚的人,从以前跟着他那会儿就觉得他绝对是个禁欲美男子,却想不到是因人而异。
詹遇宸吹了一记口哨:“你就羡慕吧!我看你也就喜欢男人。”老三讨厌女人是全行人都知道的。
“我哎呀个呸!”
“来啊来啊!”
“你这臭小子……”
言厉看着不远处幸福相拥的一对,目光渐渐沉寂,最终落出无限的苦涩和温柔。
两年后的温哥华,秋季,微寒。
坐在窗台上,叶辛越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套,看着天空不语。
两年了,心底早已由当初的微澜起伏,变得平静无波。
“冷,别坐在这里。”身后一句稍暖的躯体贴上,健壮的手臂圈住她,醇厚的嗓音一如两年前那般,只是,却多了一丝温暖。
她有些累,不想再说话,其实两年来她都是如此,很少会应答他,但是一个动作、神态就能让他觉得满足。
薛皇玄沉默着抱起她,把她放回大床上,可是这次,却没有离开。
他静静地端详她的脸。
一如两年前般美丽动人,而如今,更添上了一份经历过的悲怆感觉,使她变得更有魅力,却也更难以靠近。
“小越,陪我说说话吧。”薛皇玄小声地道。
无人回应。
一如这两年来。
她是不再抵抗自己的靠近。
但是却依旧能做到无视。
忽然眸底闪过一丝痛。
他松手,眼底的戾气慢慢地凝聚,然后再慢慢地消散。
叶辛越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在聚拢然后消散。
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如他,他终于不再是舔血而生的男人,他学会了控制自己的一身暴戾和嗜血,他学会了用别的手段来让人服从;
如她,学会了如何封闭自己的心,如何像如今这样死一般地活着。
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身后。
这两年来他只碰过她一次,是在他半醉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将近失控,咬牙切齿地把她束在身下,以他最喜爱的方式困住她的手,在她身上索取。
她没有反应,只见到他的眸底有愤怒、痛……和无奈。
毕竟,奸尸的感觉是个男人都会觉得不好。
“告诉我!是不是没了他你就不能活!”他忽然加快速度,顶得她难受地往上缩,却被他硬拉回来,按住她的头猛烈地袭击,却忽然乱了呼吸般伏在她的耳边,亲吻着她耳垂下脖子上的嫩肉,极尽温柔,“不,没关系……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够了,小越,这样就够了……”
那之后,他最后一次释放完,便瘫倒在一旁。
她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已经全然感觉不到心痛的感觉。
她该谢谢这个男人吗?叶辛越想。
那一个晚上之后,薛皇玄依然如往日般对她悉心照顾着,可是再也没有碰她。
他答应她的要求,把她的信寄给C市的叶家,告诉他们,她很好,真的。
薛皇玄似乎是怕外人找到他们似的,定期地转移居住地,他们在意大利后的第一站是欧洲罗马,那里有最大的竞技场,他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介绍着那里的一草一木,每一道痕迹都刻着历史。
而C市的消息,她早已不去听闻。
没什么好说的。
天慢慢黑了起来,叶辛越打开房间的电视,黑暗的空间,唯独那电视里唯一的光亮在她眼底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