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亚非坐于案前,埋首兵书,未曾抬眸望向徐昊轩:“何事相扰?”
徐昊轩手指薛红衣,道:“容我引荐,此乃挚友薛红衣,留其于此,将军可有异议?”
“直言便是,无需赘言。”
展亚非语毕抬头,却险些惊呼出声,只因徐昊轩一身奇异装扮,麻绳紧缚,勒痕深深,显然已非一时半刻。
徐昊轩此举,究竟是自戕示威,抑或另有所图?
展亚非心中波澜起伏,疑云重重。
或许,其中藏有深意?不可不防,免得堕入徐贼彀中。
“徐府正此举,意欲何为?”
展亚非满腹疑惑。
徐昊轩朗声大笑,显然,其怪诞装束已让展亚非措手不及,方寸大乱。
“并无他意,仅是今日不打不相识,觉与展将军颇为投契,故愿结识一番。”
徐昊轩嘴角含笑,神色自若,一副高深莫测之态。
“徐府正勿要戏耍末将,以府正之尊,与我等交往,岂不失了体面?”
虽身陷尴尬,展亚非仍不失礼数。
徐昊轩笑而不语,从容自若。
薛红衣旁观,乐在其中,时而轻赞,似是颇为欣赏。
啧啧,果真演技派也。
展亚非眉头紧锁,徐昊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既如此,本府正便不客气了。”
徐昊轩收起笑容,字字清晰:“展将军,陛下有旨,命我招抚于你,你可愿为朝廷效劳?”
展亚非面色骤变,旋即恢复镇定。
徐昊轩之意,是要他背叛地方军,转而成为女帝的忠诚臂膀?
“徐府正言重了,末将如今不正是为朝廷效力?”
展亚非故作轻松:“何来招抚之说?”
心中暗骂,狡猾如狐,又想诱我叛离地方军,当我是三岁孩童?
徐昊轩笑道:“将军误解了,陛下并非要你背离旧主,投奔女帝,而是望你能助皇室清除奸佞。”
“清除奸佞?”展亚非眉头紧锁。
徐昊轩点头:“是的,展将军难道未察觉时局变化?你以为女帝今日隐忍,真是惧怕你们这些节度使?”
“或许,女帝是在布一盘大棋,凡有不臣之心者,终将难逃残酷清算。”
展亚非闻此言,目光微震。
若徐昊轩所言为真……
见展亚非神情微妙,徐昊轩心中已有几分把握,不禁暗自窃喜。
看样子,展亚非已是信了七八分。
"展将军,若您能即刻醒悟,洗心革面,未来加官晋爵未必无望。莫非您未曾思量,女帝为何煞费苦心招揽于您?无非是忌惮您手握雄兵,威震四方。"
展亚非心海如沸,波澜壮阔。
原来,女帝意在除己而后快!
思绪电转间,徐昊轩察其踟蹰,趁势追击:"展将军应深知时局,女帝初登大宝,亟需良将辅佐。若您能当机立断,或许可成为这盛世的奠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