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宸逸视她为透明,吴月儿拿着那柄在君倾悠脖颈之上留下印记的短剑便奔了过来,凶狠的举起手臂,就要刺下。
柳宸逸终于松开了她,身形只轻轻一转,有股强劲的掌风,便朝着吴月儿狠狠袭了过去,她整个人被震飞得很远,唇中,也逸出大口的鲜血,美目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宸逸,你竟然伤了我?”
她失控般的起身,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扭曲。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才知道她在哪里?”
柳宸逸闻言,以极优雅从容的步伐,缓缓的走近吴月儿,修长的指尖泛着冰冷的凉意:“本王已经厌倦了你的要挟,你明白吗?这么多年来的磨练,你认为,我还会是那个重情义,要寻求亲情的柳宸逸吗?只是我现在警告你,如果她还活着,你最好善待于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异常难看。”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冰冷异常。
似是黑暗之中的修罗地狱般传来。
吴月儿面如死灰般,不敢再多言,亦不敢再表态,只是垂眸之际,恨意陡然出现。
君倾悠小心的移动着脚步,既然从他嘴里问不出她想要知道答案,那么,她无论如何也要去找到大师兄。
那个鬼魅的身影,却极精准的拦在了她的身前,挑眉,有些淡然的看着她。
“本王的王妃,你要去哪里?”
她一时哑然,顶着这个身份,还真是一种压力。
“你并非真心娶我,咱们的婚姻,自是不能算数的。”
垂眸,她有些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双眸。心中也暗暗责怪自己为何要头脑发热的竟然就同意当他的王妃?
“无论本王真心与否,你也已经与我拜过天地,已结为夫妻,眼下为夫三日后即将出征,你竟然要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离为夫而去,不觉得太不厚道?”
他朗声开口,继续专注的盯着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甚是好看。
“此战役,是否无法避免?”
她终于扬起下巴,望进那一潭秋水之中,心思,始终无法展开来。
他只极轻的扯动着唇角,不再言语。
修长的指,却是极轻的抚上她光洁的颈子,指尖沾上鲜血的颜色,犹如白雪皑皑之中,傲然挺立的红梅一般,格外耀眼。
因着他的碰触,使得她不由得微微皱眉,朝后退了一步,这种时候,她突然发觉,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走入这个深渊之中,似乎无法再回头了。
见她这番模样,他自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如玉的洁白瓷身上印着墨绿的翠竹,递到她的手中之际,还伴随着一阵迷人的清香。
“抹上这个,就不会留疤。”
他轻声说道,似乎是看出,她此时出府的意愿已消去大半。“至于你的老相好,早已回到卫国,你就不必费心去找他了,安心的在府上待着,等着本王凯旋归来。”
直至那抹紫色的身影,渐渐的与周围的雾气合为一体,看不真切,她才回过神来,掌中的瓷瓶,似乎留有他身上的那股浅香,这个男人的行为,使得她微微有了一丝的疑惑。
柳宸逸三日后要出征,自是在王府上掀起了一阵极大的波澜,不少侧妃们均流露出恐慌,这上战场可是件天大的事儿,刀剑不长眼,战场之上可不会有人管你是王爷或是平民,即使柳宸逸有一身绝佳上等的武艺,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在战场上全身而退。
柳王府内的女人们,在柳宸逸的召唤之下,全部集中到大厅前来听令,坐在首位之上的他,脸上有着从未见过的严肃神色,而君倾悠也不可避免的被他强行拉着坐在自己身侧,也是在对这一群女人无声的诉说着她的地位。
“本王此次出征,少则数月,多则几年,府内一切大小事物,均交由王妃处理。”
柳宸逸此话一出,吴月儿的脸色又是变了几变,最终忍住了,没有出声,不清楚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而一直垂首立在最角落的衣初柔,只是静静的,偶尔会朝着柳宸逸投来热切的眼神。
“王爷,您此次前去,定要大获全胜,将那卫国人给打得落花流水才行。”玲珑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朝着柳宸逸讨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