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府上照顾一个母亲,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衣初柔以极快的神色,看了一眼君倾悠,低下头,轻声说道。
“不是还有你在吗?她这么中意你,你最好是天天陪着她,时时刻刻的跟在她的身边,这样,不是更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吗?”
柳宸逸剑眉轻扬,眼里,皆是讥讽。
“王爷,您不能这样说。”衣初柔抬起楚楚动人的脸庞,咬着下唇,一副可怜之极的模样,“我知道,从一开始,您就不喜欢我,但请您不要这样说母亲,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您好。”
柳宸逸被点中心事,突然出手,便将衣初柔往车下赶:“你还敢在本王跟前提及此事?要不是她装病说命不久已非要我娶你满足她临死前的心原,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坐在本王身边同本王说话,你明白吗?”
说完,他回头看向君倾悠,她始终只是一脸平静,眼里,竟是无一丝波澜。
第一百零六 回谷
“王爷。。。”
衣初柔的嗓音,低低的,暗藏着无尽的委屈。
“好歹我也是您母亲作主,让您娶得王妃,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死死抓在马车边框之上,哀怨不已的望着一脸愠色的柳宸逸。
对于这个女子,他似乎已经有了无尽的厌倦和无奈,“本王的妻子,只有倾悠一个人,你如果识趣,就不要再对我纠纠缠不清。”
面对母亲这座沉重的大山,他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失而复得使得他明白,要格外珍惜这样的亲情。
因此,面对母亲,他真的不愿意让她伤心,在得知她竟然是假装生病而让他娶衣初柔之际,他气,他恨,却无法职责母亲。
唯有冷落衣初柔,尽量不与其碰面。
而现在,衣初柔如此强势的利用着母亲对她的好意,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
“王爷,您这样做,您的母亲会不开心的。”
衣初柔试着做最后一丝挣扎,只是眼中已开始慢慢流露出绝望。
柳宸逸冷冷的将车帘放下,隔绝那个女人,凄楚的脸庞。
君倾悠轻轻拍着司一笑的后背,脸上依然平静,看不出她心内的情绪波动。
即使,娶衣初柔是江素心使计的,这也已经成了一个众人无法改变的事实。自从那天从柳王府浑浑噩噩的出来之后,她便已开始将自己的心,慢慢收起。
或许,只要不动情,便不会被情所伤。
这才是能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君少白眼中情绪,也异常复杂。
看着这几个孩子,如今走到这一步,他身为一个长者,自是不希望这些孩子们,因为感情的事情而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些不经意间,伤害已经造成?
“师傅,您不去见见素心阿姨吗?”
君倾悠在马车即将继续前进之时,突然出声道。
君少白的眼中,开始露出苦笑,并不吭声,只是缓缓摇头。
脑海里,回想着那一日,素心的话语:“大师兄,即使他负了我,耽误了我几乎大半生的时日,我也只是将对他的爱,在心里尘封起来,我无法原谅他,但我也从来只把你当成大师兄,疼我,爱我的大师兄。
她宁愿将自己的心封起来,也不愿意在接受任何人。
早就知道素心是个固执的女子,这种固执,竟是陪伴了她如此多年,二人都已不再年少,她的固执,却依旧处处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