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往前推一点,醉酒后的那天早上也是如此。她凄楚的模样让自己心生愧意,本以为之后她会一直记着这件事,可是没有。
年郁就像是彻底忘记了那晚,忘记自己身上的痕迹,对她渐渐疏远许多。
这种感觉十分难受,就好像写论文的时候处理论点,第一个点刚分析到至关重要的地方,笔者突然笔锋一转,开始分析下一个点的背景,仿佛走到了核心思想的门口,但又偏偏不进去,反而退离。
依次下来,整篇论文都是如此的结构,简直是为难导师。
给不及格?不行。笔者写了好多论点依据合理,分析方法得当。
给高分?也不行。每到重中之重时,笔者便转去写下一个论点,主题思想不完善,结构凌乱。
夸也不是,批评也不是,不痛不痒。
年郁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对于两人的关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决定权。
直到参加《轮到你做主角了》,她听到有人说年郁不如云小溢上镜。
头一回骂人不是因为嘴强王者的本能,而是想袒护一个人,她能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可是形容不出来。
尤其是看到年郁穿了红裙穿过长廊时,那一回头让她的心乱的一塌糊涂。
早知道她漂亮。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为色所迷。
她试探她对乔雎的想法,在试衣间欺身而上,她身上的香味杀死她的意识,第一次喊了全名,察觉到埋在心底一挑逗就磅礴生长的烈烈之欲。
她确实动心了,
然而,
年郁不见了。
好几天没消息。
她现在很怀疑,[我俩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连衣角都没见过。]
[我不会是被渣了吧……]
群里沉默了一会儿,凌成颐:[有可能,那些漂亮姑娘就喜欢到处装姬骗人,你被盯上了。]
庆虞:[……你上次还不是这么说的。]
立津:[成颐哥开玩笑的,年郁老师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她对姐姐绝对一往情深。]
庆虞:[谢谢,有被安慰到,但是她撩完就跑,我觉得她在套路我。]
群里又安静了片刻,凌成颐放起礼炮:[你信不信,我现在只想爬到窗子上朝外喊:她终于明白了!!!]
庆虞:[?]
凌成颐:[我早料到有这一天,都说过了,有耐心的狼才最可怕。]
庆虞:[能否支个招,感激不尽。]
凌成颐:[上回你把人家强了的时候怎么没料到这一天,前面一直拒绝,现在又动心,咦。]
[贱不贱呐jpg]
庆虞:[我只是心乱,手还没废,打你足够了。]
凌成颐:[那你现在就可以出来打我了。]
下一秒,有人在外面敲门。
庆虞唬了一跳,皱起眉头。
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零点整了。
她心有疑虑,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总共站了十来个人,凌成颐和立津各自捧了一束花,笑得跟向日葵一样,不禁让人怀疑他们是否在太阳穴涂了强力胶,笑容足足维持了一分钟。
紧接着十来号人一同唱起生日歌,往常空阔冷清的廊道被客人占满,他们还挑选出了一个指挥,把生日歌改成大合唱的形式,声音充满磁性,螺旋式高音,生动灵活的还原灵异叫魂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