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博文鞠躬见礼。
“学生谢江南拜见府尊!”
谢江南对着刘绪用深鞠一躬。
刘绪用看看孙博文,又看看谢江南他心下好奇。
孙博文这个时候带着谢江南来见他,是什么意思?
虽然说,今日一早衡阳县城附近已经没有明显下雨的情况。
可是,眼下衡州府还有许多地方在遭受洪水的侵蚀,他哪里有心思会见一个年轻举人。
“博文,你这个时候将谢举人带来见我,可是有什么难办之事?”
刘绪用没有心思绕弯子。
一年之内,他已经见过谢江南四次,对于此子他已经有一定的熟识,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官方。
“东翁,不知你这几日有否处理衡阳县的公务?”
孙博文每日都会把衡州府比较紧急的事物,整理好之后放到刘绪用书房的醒目位置。
只不过,自初五日上午,衡阳县城附近水患突起,刘绪用便开始在县城与县衙、府衙三地来回奔波,从而没有时间坐下来查看公文。
“这两日在城池附近安置灾民,没抽身查看公文。文博,你有何事尽可说。”
刘绪用用力揉了揉眉心。
“东翁,自昨日早上起,府城里的食盐已经涨到了每两三百八十文,粮价也涨到每斤一百一十文。”
孙博文说着,眼睛看向刘绪用,他见刘绪用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才继续说道:“城外灾民大量涌进府城,给府城粮食带来了巨大压力。虽然,前天申时二刻府库便开仓赈灾济民,粮价得以控制。但是……”
“但是……由于衡州府县盐仓被大水浸没,咱们没有食盐供应。市面上食盐价格已经失控了。”
刘绪用到这时明白孙博文带谢江南来见他的用意了。
“这事,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刘绪用缓了缓出言问道。
“东翁,谢举人数日前被圣上嘉奖获得每月百斤盐引的贩卖权。他于六月初二日在衡阳县盐仓提了百斤粗盐。”
“原本已经装船,准备贩运至永兴县及安仁县进行贩卖。奈何遇上大雨,粗盐便被迫停放在衡州码头。”
“哦!润文此来见我,定是有意为我解忧!”
刘绪用看向谢江南。
谢江南字润文。
刘绪用称谢江南润文本是客气称呼。
“学生确实有一策,或许可暂时缓解府城中快速上涨的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