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担心,从而追着赤鸢离去的身影到了这里吗?
柳莲二的沉默不语,让切原赤鸢有些焦虑不安:“莲二,你怎么了?”干吗突然不说话。
顺势将身形娇小的赤鸢拉入怀中,紧紧的拥抱,头深埋在她颈项,皮肤与皮肤碰撞产生的炽热温度,这才让柳感觉到了一丝真实感:“你知道鸢是什么意思吗?”
“老鹰……吗?”不知道柳莲二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慌乱的情绪让赤鸢话里都带着些颤音。
“还有风筝的意思。”栗色眼眸锁住了那股墨绿的瞳孔:“它能飞的很高很远。”飞的越高越远就让人越不安,害怕手中的那根线会断掉……
“风筝吗?”赤鸢闻言泛出一股笑意:“那我名字的意思不就是寓意着红色风筝咯?”
“是啊。”柳莲二跟着笑了起来:“红色风筝。”天空中最闪耀的那个。
“好像很霸气的样子。”看见柳莲二微笑,赤鸢先前的紧张消失不见。
“很霸气,就像你。”眼中的感情毫无保留的展露,柳淡意。
闻言,赤鸢悄然垂下眼睑,伸手搂过柳莲二的脖颈,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丸井和柳的话对她来说都很深奥,不懂,也不想去弄懂。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明白。没有追问,也没有挑明,只要赤鸢不说,柳就不问,这是对彼此的一份尊重。
虽然知念染被捕从而关进医院精神科,但对知念家的古宅扫除依然没有完成。
这一次,被解救出来的知念爷爷——知念彦亲自迎接他们。
老人满脸的和蔼慈祥:“谢谢你们。”或许是因为知念染的离开,这栋宅子也褪去了平日恐怖阴森的气氛。
知念宽扶着年迈的知念彦,依旧是面无表情:“辛苦你们了。”语气依旧是冷冷无温。
“一点都不辛苦。”切原赤鸢黑着脸摇头。
喝过茶之后又要开始忙碌的劳务,将没有清扫的二楼客房逐一的打扫完毕。
为了加快速度,每间客房一个人负责清理,按照柳计算下来速度,可以节省百分之二十的时间。
因为左手受伤从而行动不便的丸井不用负责清洁工作,所以他总觉得自己有些忙里偷闲的感觉:“我也来帮忙吧……”
柳莲二对他比出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丸井,你在楼下客厅休息就可以了。”丸井救了赤鸢,他心存感激,但他也后悔,为什么救下赤鸢的不是他,而是丸井。
面对柳的眼神,丸井有些心虚,他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嗯,丸井,你就坐在这里休息。”赤鸢迈步来到丸井面前,露出关心的神色:“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了。”到现在,她还在愧疚不已。
丸井下意识的凝视着自己被利器所刺伤的左手,他根本不在意什么伤痕,若不是在那一刻奋不顾身冲到赤鸢面前为她挡下了利器后,他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陷的那么深了,深到随时都愿意为了她抛弃性命:“我说过了,赤鸢,你没有错啊。”说着,他站起身,用右手扶着赤鸢的右肩:“不要放在心上。”所有事情都可以被爱包容。
望进那澄澈的灰紫色眼瞳,切原赤鸢脸颊不由的泛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不能控制,就这样越烧越烈。
赤鸢的手被柳从身后牵住:“小鸢,丸井他没事的。”打断别人谈话,不是他惯有的作风,但是看见赤鸢和丸井离的那么近后,他还是这样做了。
喜欢,是宽容的。而爱,则是自私的。就算他是柳莲二,亦是如此。
点了点头,一行人带着清洁工具渡步到了二楼。
视线不自觉的追随那道背影:“……”仁王常常说,喜欢,可以停止,爱,永不终止。可是丸井那份强烈的情感没有休止过,那不是喜欢,而是爱:“对不起。”对不起柳莲二,我爱上了切原赤鸢,对不起,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对不起……
一声一声,一句一句,如石头坠入深井,没有回应。
陈旧失色的红木地板布满灰尘,天花板的角落更是有蜘蛛网在那悬挂。
赤鸢捂着鼻子拉开了厚实的窗帘,打开窗户,窗外的清新空气迎面拂过,她眯起眸子深深的眺望远方。
“打扰一下,可以吗?”语速缓慢,却充斥着浓郁的冲绳口音。
她茫然的转过身,背对着窗台:“……”静静的看着依靠在门框边缘的金发少年。
平古场凛跨步踏进屋内,随后很顺手的将门关上,用背抵住门板,低垂的眼睑有些黯淡:“切原同学,你没受伤吧?”
“我很好。”切原赤鸢应声,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开场。
“是吗?”从平古场的声音里听得出,他并不快乐:“对不起,切原同学,我以为小染的病痊愈了。”是他太粗心大意了。
“知念家真的很奇怪。”几件事情串连在一起之后,切原赤鸢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知念宽口口声声说他的爷爷不喜欢陌生人介入。”不自觉的揣紧手里的抹布:“而正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拦住我们去路的却是知念染!”这一切算什么?如果说知念全家上下是正常的,那么就代表赤鸢他们不正常?
“阿宽先前在帮着小染演戏……”平古场表情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