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终于找到一根绳子跑进病房准备上吊时,她又绝望了——没房梁!
这分明就是华丽的挫败,郑星露啊郑星露,难道真的被逼的非得留在这里做一个怎么死都死不掉的切原赤鸢吗?
“赤鸢姐姐,你就那么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此时,切原赤也的眼神里已是满满忧伤,几日来被她闹的天翻地覆,几乎没休息,回到家就直奔医院,担心她会起寻死的念头。
脑子寻思,一股不忍冲上心头,对啊,她郑星露有什么权利剥夺切原赤鸢的生命,但是,她也没想过要留在这里代替切原赤鸢。
难道做错的一直都是她吗?
一味的想回到现世,却伤害了这具身躯周边的人。
“呃……”她闻言一愣,好像无话可说。不过望着切原赤也那副极其受创的眼神,她放弃了目前准备寻思的念头。
虽然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怕,只不过是换了个躯壳继续活着……但——她非常想念在现世的爸爸和妈妈,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为失去她而伤心落泪。
许久,再度凝望切原赤也,她抿了抿唇:“好吧,赤也,目前为止,我不会再想着自杀了。”说着,努力试着朝他投去一个能抚平人心笑容。
Home made 002
从医院回来已经有好些天了,本尊的记忆也开始慢慢融入她崭新的灵魂。
虽然她依旧有点念念不忘的窥视着死亡,不过毕竟是他人的本尊,也不是想死就死的事情。
四个字概括了所有‘安分点吧’。
“赤鸢姐,三月十五号,我们去看樱花吧,前辈们也会去。”切原赤也一边玩着电动,一边对着慵懒坐在沙发上的切原赤鸢这样说着。
“我还是想去打理一下头发。”没有正面回答切原的问题,很显然她一直惦记着那一头老糟糟的发丝。
切原赤也反倒认为她的头发造型不错:“姐姐,头发很好啊。”
很快无视了小恶魔的赞美:“打你的电玩吧。”说着她起身,父母出差在外的日子真是逍遥,然后行步走到房间,披了件外套,拉开玄关的门:“赤也,我出去一下。”
瞪着幼圆的眼睛,切原问到:“姐……你去哪?”
摸了摸头发,嘴角一弯:“我去一下美容院。”美容院?说的好听。
望着如风一般消失的切原赤鸢,他心里一囧,因为切原想告诉她记得带伞,今天下午会下雷雨的。
她不熟悉日本,自然也不会知道理发店在哪,或许是没由来的闲情,使得她会如此按着性子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寻。
得瑟了一下身子,三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摸了摸脖子:“可恶,忘记带围巾了。”环顾了四周,日本真是个时尚的国家,居然满大街的女孩清一色的穿着超短裙就跑出来了,很少有像她穿着牛仔裤的人。
似乎有点看的出神,过了好几分钟才浑浑噩噩的想起此行的正事——理发!
绕了一个圈子,终于在一条街的转角找了一间比较小型的理发店。推门进去!皱眉,看来美女全美容院了,像她这样的土包子才来这种毫无生意的小店吧,不过切原赤鸢也算是个美女,但是谁让她占据了这个身体,好像有点糟蹋了。
“老伯,理发。”简洁的口吻,诉说着一个简单却势在必行的事情。
店主大叔指了指位置,面无表情的示意她坐下。
惜字如金吗?切原赤鸢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店主大叔看,却没有坐下的意思。
“少女,一直杵在那里干什么?”店主大叔终于皱眉的发问。
身体一抖:“哦,噢。”然后悠闲的渡到座位上坐下,慵懒开口:“老伯,我想把……”说着扯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这个,弄弄直。”
店主大叔抄了一把切原赤鸢的头发:“烫过自然卷了啊。”
自然卷?她一愣,意思就是说本尊的头发本来就是飘逸的?得,不管了:“我想恢复原来的样子,如果恢复不了就剪掉吧,老伯。”她说的认真。
好像如命中要害一般,店主大叔发怒了,并且伴随着隐约的燃烧:“世界上没有我搞不定的头发。”
额头继续挂着黑线,在镜子中看着店主大叔疯狂的准备着理发前的工序,又很神速的开始理发,涂定型药水什么的,接着就是整小时整小时的烫发。
她也就任凭得出理发终极奥义的店主大叔糟蹋头发,呃,不对是打理头发。
终于临近下午四点,天空开始飘起朦朦细雨之时她才结账离开理发店,不过店主大叔给她留下了一个极为深刻的印象,虽然说燃烧中的形态有点可怕,但是理发的手艺绝对不错:“总算告别,那头诡异的头发。”崭新的是一头自然贴服如云的黑色发丝,此刻她有些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