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眯起眼楮,认真的观察法尔考的表情。法尔考看起来有点不安,没立刻看到兰斯。
兰斯从法尔考脸上读出的心事,是沮丧,担忧,还有做了坏事怕被人发现的惴惴。当法尔考抬起头,看见兰斯走出传送门时,刹那之间,表情由惊讶、喜悦,再到忧郁,脸上阴晴变化十分明显。
显然,法尔考只是抱著侥幸心开了传送门,对兰斯能平安归来不存奢望。看到兰斯回来了,高兴了一下,又沉浸在新的烦恼里了。
法尔考年纪虽长,又是魔法师这种高智商职业,但他的聪明程度与同僚西米塔尔相比,实在不值一哂。
要从瓦勒的两个直属部下中寻找突破口,法尔考无疑是最佳选择。
兰斯放慢步伐,思考了一下,决定赌一赌。
因为抱著希望,兰斯的心跳也快了起来。但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有些无力。
与兽化的奥博对峙一夜,早已耗尽了兰斯的体力,连站立都有些不稳了。
“法尔考先生,我的禁魔枷锁不知丢在哪儿了,是否要再给我戴上一副呢?”
“枷锁?是不是在奥博那里……”
法尔考想,兰斯能活著出来,当然是打开了枷锁,以魔法抵抗奥博的攻击。
“奥博是谁?”兰斯反问道,暗骂法尔考是个白痴,“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在自己的牢房里,没到过别的地方,没见到任何人。”
法尔考还是没弄懂,指著兰斯身后正在逐渐消失的传送门道:“奥博就是关在顶层牢房的那个怪物啊,我想借他来……”
法尔考的话卡住了,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姿势不变,伸出的手指依然没有放下,样子十分呆滞。
兰斯明白,他赌赢了。法尔考还没有把昨晚的事上报给瓦勒,目前这是一个把柄,可以用来要挟法尔考。
“是的!我记起来了!不,我记错了。从格雷堡回来以后,你一直在自己的牢房里,没去过其它地方。”法尔考语无伦次的说道,脸色苍白,却硬挤出一个自嘲的微笑。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兰斯讽刺说,“那,禁魔枷锁?”
“不用了。兰斯牧师。我想大人在三天之内就会接见你。你的安全,就是我法尔考的责任,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样啊。那可真好!呵呵……”兰斯的笑意发自肺腑,“那么,我有一件事想拜托您。”
“是什么问题?”
“您知道,我是一个牧师,有神力的牧师。格雷堡那边有我的一个病人,我明晚还要去一次,但是在我与宰相大人达成共识之前,我还是伦伯底的囚犯,不能单独行动。就是说,我出去时身边会有两个看守,或说保镖在。”
“明晚吗?”法尔考沉吟道。这个信息是他不该知道的,当然不会到处说。法尔考并没想到,这个信息也同样是兰斯不该知道的。
“是的。到那时,我希望驾车的人不是西米塔尔。他是一个战士,不是魔法师。而我对战士总怀有戒心,您知道,战士没头脑,易冲动,这也许会影响到我的治疗……”
“与我们魔法师相比,战士的确缺乏智慧。”
“是呀。所以我不愿意跟他们在一块。法尔考先生,我希望您能向大人提议,任何时候,都由您来担当兰斯的领路人。”
法尔考不语。他在思考,在兰斯看来,法尔考的想法像写在白纸上:兰斯打算跟大人合作,做他的看守不会有任何麻烦,相反,还可以把说服他的功劳揽入手里,不让西米塔尔独美。这真是太划算了!
法尔考板著脸,但他的眼楮却在得意:“当然,我会向大人提议的,兰斯牧师,你放心好了。”
“那,拜托您。”
没有片刻耽搁,法尔考启动了一颗传讯水晶球,把助手汉佛莱叫过来,让他带兰斯回兰斯的牢房。法尔考自己赶要向瓦勒汇报,经过一番艰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