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嫱还没见到吴其远,被陈立遇家的小厮叫住了,“钟姑娘,您去哪里了?钟公子出事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去别处玩呢?”
我哥出事了?刚才不是说赫连蘅被狼群盯上了,咬伤了吗?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到底出了什么事?”
“钟公子和我们家公子看到赫连郡主被狼围住了,就去救赫连郡主。我们家公子带着赫连郡主回来了,但是钟公子没有回来,现在还没找到,刚才有人回来说钟公子可能掉到西山涧里去了。”
钟云嫱嘴里重复着小厮的话,“你家公子和赫连郡主都回来了,我哥到现在还没回来,有人说他掉进西山涧?”
小厮点点头。
“我哥没回来。”
“西山涧。”
钟云嫱站在原地,嘴巴里一直念叨着。
在场的人见到她之后,而是更加好奇她脖子上的痕迹,她生病了?前几天在齐方圆看着不还是好好的吗?生什么病?还有心思出来玩?
文博从人群中窜出来,哭着告诉钟云嫱,“大姐姐,大哥没了。”
“大哥没了怎么办?”
“大哥也是因为救人才没了的。”
“大姐姐,你去跟戡世子说说,让他赶紧派人去找大哥。你也要把这件事告诉齐王爷。”
……
钟云嫱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听进去文博说的话,看着人群,试图从中寻找到一些东西,大家的眼神,已经把她拒之于千里之外了。
“钟姑娘,您先见见我们家大人吧。”
“嗯,好的。”
吴其远被一堆皇室男子围着,钟云嫱不管不顾,直接推开人群,走向吴其远。
有人看到钟云嫱来了,朝着吴其远给了一个暗示。
吴其远眼睛离开了手中拿着西山马场地域图,准备跟她打招呼,但是在见到她脖子上遍布的刮痧,又说不出口。
他认识钟云嫱不久,每次见到她,总是会带给他一些新鲜的东西,是他见别家姑娘不曾有过的体验。每次,他试图想去了解事情的原委,获悉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但是心里又有些抵触了解事情真相。
他第一次对钟云嫱心怀好奇,是戡世子跟他讲,她被家里的下人欺负,有家不能回,在临都城内四处躲藏。主子被下人吓得不敢回家,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晚在戡世子府上,程立放酒后批评钟鸣珂,他才从大家的话语中了解到,她是在下人的威胁之下长大。
程立放直言不讳,“启玉,不是我挑事。我希望你妹妹永远不要再回那个家了。”
赵城言符合程立放的话,“就是,回去也是受罪。你作为哥哥,长兄如父,赶紧给你妹妹寻一门好的亲事。”
如果能在临都城内寻一门亲事,那自然是好的,可是她又偏偏被列入和亲的名单里。
“钟姑娘,你的手腕?”
钟云嫱并不认识这位公子,见对方关心询问,便给了一个答复,“不小心打碎了茶盏,划伤了。”
吴其远看了包扎的伤口处,觉得有些蹊跷,猜测事实并未如钟云嫱说的那么简单。她人没事,她不愿意说事实,他也不再多想。何况,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寻找钟鸣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