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问一问系统,却见那少年郎环顾一圈院中后,忽然将目光落在了她偶像祁先生的身上,顿了顿后,忽然上前来打起了招呼,道,“敢问阁下可是祁树广祁先生?”
咦?
燕姝一愣,这少年竟还认识她偶像?
而话音落下,却见她的偶像祁先生也站了起来,回话道,“在下正是祁树广,敢问阁下是?”
却见那少年忽然十分激动,道,“我乃延平侯府任开霁,先生可还记得我吧?”
延平侯府?
这话一出,厅中几人都怔楞了一下,婢女红玉忙小声同太后道,“奴婢想起来了,那位似乎是延平侯夫人。”
太后看了她一眼,颔首道,“我也想起来了。”
燕姝心道那可不么,这孩子都自报家门是延平侯府了,那又是他娘,百分之九十五是延平侯夫人了。
只不过,听这名号,延平侯府大概率是在闽越了,这母子俩怎么大老远跑京城来了?
宇文澜也奇怪,且这延平侯府的人,居然还认识祁树广?
却见祁树广终于反应了过来,忙道,“原来是世子,你怎么来此了?”
话音落下,却见那少年忽然一脸悲戚道,“此事说来话长……先生先等等,我去禀报母亲。”
说着便回到其母亲的身边,祁树广也忙跟上了去。
而紧接着,却见其母亲也一下立起了身来,十分激动的对着祁树广说起了话。
因着离得有些远,亭中几人听得不太清楚,只能瞥见那夫人神色很有些激动,似乎要哭出来了。
只是如此一来,却愈发叫人好奇。
好在没过多久,便见祁树广又回到三个人近前,禀报道,“启禀贵人们,草民几年前途径闽越,曾有幸受邀入延平侯府,为世子讲课,方才见延平侯府上的夫人与世子竟然来到此处。”
话音落下,太后问道,“她们为何忽然来京?”
却听祁树广道,“听二位所言,是家中发生了不平之事,延平侯欲杀子灭妻,二位走投无路,只能来京城,意欲求贵人们主持公道。”
什么?
杀子灭妻?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住了。
宇文澜便吩咐侍卫道,“暂且看好院门,莫叫闲杂人等进入。”
说着又吩咐祁树广,“叫那母子来近前说话。”
众人分头行事。
很快,院门已经被看好,而那延平侯府的母子俩也一脸大惊的来到了亭前跪下行礼。
“臣妇延平侯府陶氏携子开霁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宜妃娘娘。”
言语间已经哭了出来。
不等宇文澜说话,太后已经开口道,“先平身吧。你二人为何大老远来了京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却见那延平侯夫人哭道,“谢太后恩典,臣妇今次不召自来,是因为家中出了大事,我母子二人眼看就要没有活路了!前阵子臣妇夫君生病,叫人给请了个道士驱邪,可那道士竟说小儿开霁是灾星,而夫君也信了,一开始整日责骂儿子,臣妇要拦,便连臣妇一起责骂,后来竟还要放火烧死开霁,臣妇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领着开霁逃出了府中。可臣妇一路求助,延平当地竟没人敢管,臣妇走投无路,只好来到京城,求贵人们为臣妇与开霁做主啊!”
话音落下,太后立时凝眉道,“竟有这回事?”
众人也都瞪大了眼,心间十分不可思议。
——延平侯怎么能杀儿子?且还是嫡子,朝廷册封的世子啊!
这堂堂侯府主母,居然被逼着跑到京城来告状?
也太荒唐了吧!
燕姝也是这样想的,不可思议之下,只好忙求证系统,【统统,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
却听系统道,【这夫人说得确实好不夸张。这个延平侯前阵子得了一种叫“腰缠火龙”的顽疾,这病比较难治啊,遍寻名医,都没人给他治好,这不正好听说有个道士很出名,就叫人请了回来。这道士一瞧,立马说是家里有邪祟,给他做了场法,这延平侯的病就好了一些。】
【但是那道士一走,他病又犯了,疼得比以前更厉害,这延平侯有个爱妾,就趁机买通了那道士,把他又给请回来,没想到这回这道士就给延平侯说,府里的邪祟就是他的嫡子,意思就是要叫这人把世子的名头从嫡子头上摘下来安给庶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