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青再回屋时赵司业又来回踱上了步:
“曹祭酒也真能显摆,居然把画院大考挪到北门集市举办,到时还让全沙洲百姓前来观看,今儿个就开始摆灯笼了,说要把大考当节日来办。”
赵司业停了停,见杨砚青端着胳膊,便问了句:“你可知他为何要如此张扬?”
“哼。”
杨砚青冷哼一声,“搞出这么大动静无非是想把暗处的六皇子引出来,其实他也拿准了六皇子肯定会来,所以把排场搞大就为彰显画院各方面实力趁机邀功。”
杨砚青弯了下嘴角,“曹祭酒急功近利便是在自掘坟墓。”
“哈哈哈哈,看来大考提前还真是天赐良机。”
赵司业点头应承,“另外,还能赶在梅赤出征前把事情办妥,这期间万一发生特殊情况他也能帮忙照应。”
“出征?”
杨砚青一愣,“梅赤要走了?”
“怎么,你还不知?这阵子他不是整日都去城外练兵?”
杨砚青:“。。。。。。”怪不得总见不到他。
“他何时出发。”
“应该过了节就走。”
杨砚青猛又想起府里放的那堆聘礼头直疼,也不知在梅赤出征前能不能把实情解决。
“对了。”
赵司业又坐回椅子上,“你打算何时让墨踪来画院,不能再拖了。”
“回大人,墨踪此时已在画院外,想着跟您禀报一声我就把他领进来。”
“什么,疯了你!”
赵司业椅子还没坐稳又弹起来,“这光天化日你就敢明目张胆把吐蕃奸细领进画院?晚上再把他带进来,切记,要悄悄。。。。。。”
“大人难道忘了墨踪也是我内室?”
杨砚青笑着打断了赵司业:
“在下本就是声名狼藉酒色之徒,临近大考时把墨踪招来画院‘寻欢作乐’,更显露自己不理画院事宜且荒淫至此,岂不也是曹祭酒愿看到的,更能让其掉以轻心,乃是一举多得。”
“哈哈哈哈,有道理!”
赵司业不停颔首,重重拍了下杨砚青肩膀,“真有你的。”
在得到赵司业应允后杨砚青立刻躬身,“砚青这就把墨踪亲自领进来,直接带去存放旧账的地下室待晚间授课。”
“好,蓝茵茵那边我也与她说了,毕竟她如今也算自己人了。”
杨砚青:“。。。。。。”
杨砚青一听蓝茵茵三个字就莫名头大,随便应了句转身出了屋。
当杨砚青快速来到画院外后,看到小五依旧站在马车旁候着,但在见到自己后却显得惊慌失措抢先跑了过来。
“少,少爷。。。。。。”
杨砚青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儿,“出什么事了?夫人呢?!”
“在,在马车里。”
杨砚青:“。。。。。。”
杨砚青狠狠吁口气拍着小五脑袋,“那你搁这丢了魂儿似的干啥,想吓死老子。”
“蓝,蓝学录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