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荆寒章制止他,“起码别用我的脸哭!”
晏行昱点点头,乖乖地说:“我没想哭,我哭会提前说的。”
荆寒章:“……”
哪怕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该笑,但荆寒章还是差点笑出来。
生气之前要提醒,哭了也要提前说?
这晏行昱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这么有条有理规规矩矩?
荆寒章沉思半天,也不知对晏行昱的话信了多少,他也没继续问,催着轮椅就要去榻边,似乎是打算睡觉。
晏行昱见状忙道:“殿下不可宿在此处。”
荆寒章有点生气,不满道:“凭什么?”
晏行昱觉得有必要提醒他:“您现在是我的身份,若是留宿在客房,恐怕明日整个京都城都会有人说闲话了。”
荆寒章怔然看了晏行昱许久,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无能狂怒道:“什么闲话?我看有谁敢编排!本殿下砍了他!”
晏行昱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不是说殿下的。是会有人说我不知礼数,丢了相府脸面。”
荆寒章:“……”
荆寒章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他干咳一声,掩住自己的失态,耳朵尖尖还是红的,小声嘀咕道:“这么事多。”
却也没有非要在客房睡了。
他正要喊阿满回那“破茅草屋”,晏行昱突然小声开口了:“殿下。”
荆寒章正烦着:“说。”
晏行昱说:“您能将手臂上的弩箭还给我吗?”
荆寒章想了想,不知哪来的小脾气,哼了一声:“免了,你连我的腿都不会操控,走两步摔三跤。如果手也生疏,不小心触动了箭伤了本殿下的身体,你担待得起吗?”
晏行昱连忙保证:“行昱对弩箭极其熟稔,定不会伤了殿下贵体。”
荆寒章说:“我不信。”
晏行昱离了暗器没有丝毫安全感,他浑身都像是紧绷的弓弦,都在隐隐打颤了。
荆寒章见他脸都白了,微微一挑眉,道:“给你,也行啊。但你必须拿一样东西来换。”
晏行昱立刻说:“您说。”
荆寒章抬起手,指腹捏着一颗不知从哪里捡到的金锞子,突然露出一个坏笑:“这个金锞子,给你殿下了。”
晏行昱:“……”
晏行昱眼睛猛地张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