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栖心里一慌。
他,指的是池御齐吗?
“他怎么会死呢?”
池溟低着头喃喃的说了句。
纪栖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这种情绪,一种明明不在乎,却又舍不得的情绪。
池溟在担心自己的父亲。
外界总说,池御齐和池溟不合,池溟巴不得自己的父亲死。
当年在顾家宴会上,池溟举起枪指着池御齐的脑门,所有人都担心他会一枪打死自己的父亲。
因为这是池溟能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这些年来,只要池家人不在池溟面前犯贱,池溟和池家人从来都是互不干扰。
但是今天,纪栖看见了池溟眼里的纠结。
他并不想池御齐死。
“阿溟,生老病死是常态啊。”
纪栖坐在旁边牵住了池溟的手,想要安慰他的情绪。
池溟从小就渴望家的温暖,渴望父母的特爱,可偏偏他一直在追寻的幸福,始终与他擦肩而过。
“栖栖,我出生的时候,他们总骂我是灾星,克死了妈妈,现在是不是也要克死他了?”
这样的话,纪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说的了。
可是老一辈人纠缠,凭什么加在池溟的身上。
“乱说,如果你是灾星,那我是什么?”
纪家的人都死了,只有纪栖一个人,如果池溟是灾星,那她算什么东西?
“我的栖栖当然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纪栖叹了口气,侧着身子,捧着他的脸。
“那池溟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池溟被她的话弄得笑出了声,眼底那些灰暗的情绪被取代了,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的栖栖,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像太阳一样照亮他黑色的世界。
池御齐住院的事情很快就被池家人知道了。
但是,来的人只有池衡夫妻和池盛以及满脸泪痕的池管家。
池溟沉默的坐在病房里,看着池管家哭得喘不上气来,瞧这样式就是要跟着池老爷子去了。
池衡夫妻倒是沉默,站在床边没有说话,池盛黑着张脸。
“池溟,你对爸爸做了什么!”
人是在池溟办公室晕倒了,池盛便认为是池溟把人气坏了。
池溟抬起眼眸,扫了眼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