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到半路他突然道:宁虞现在身在何处?
宁剑尊?切云疑惑道,不知道啊,好像还在归鸿山?
易雪逢似乎有些失望。
切云道:你想见他?
易雪逢犹豫片刻,才道:我想找他要一个答案
切云说:没爱过。
易雪逢:???
易雪逢揉了揉眉心,想要将切云拦腰折了。
切云见自家爹爹脸上全是想要杀人灭口的怒意,讷讷道:不是问这个啊,我还以为
易雪逢咬牙道:我是想问他,当年我身陷诛魔阵身死之事,他有没有参与进来?你这些年到底跟着临樊学了什么东西!?
切云怯怯的哦了一声,道:宁剑尊虽然对你没有男男之情,但是他好歹是你同门师兄,应该不会想置你于死地吧
易雪逢没说话。
切云知道易雪逢对宁虞的心思,正想要安抚几句,就见易雪逢伸出手,道:来。
切云忙飘过去,缩成簪子般大小,被易雪逢捏着将湿淋淋的长发挽了起来。
切云不舒服地动了动:爹,湿的。
易雪逢:忍着。
切云只好不说话了。
回到房间后,怀尘已经将狼藉的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窗棂上的花也重新换了一盆,花芯像是蛇一般吐着猩红的信子。
怀尘正将一座玉制的精致法器往桌子上放,瞧见易雪逢进来,忙后退几步,微垂着头:小仙君。
易雪逢对那个玉器挺感兴趣的,走上前看了一眼,道:这也是我爹留给我的法器吗?
怀尘愣了一下,才一言难尽道:这、这是玉天仪。
发簪切云善解人意地传音道:哈哈哈爹你也太老古董了,那是算时辰用的,不是什么稀罕灵器,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易雪逢:
玉天仪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脆响,咔哒一声,一颗玉珠落在回纹上,顺势滚了下来。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易雪逢不出声,怀尘越发心慌,不安地搅着手,唯恐易雪逢恼羞成怒发作于他。
易雪逢轻轻舒了一口气,面不改色道:亥时已到,我要休息了。
怀尘忙不迭地告退,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来回折腾了一整天,易雪逢有些疲惫,他抬手将烛台熄灭,翻身上了塌。
切云正在绕着易雪逢的头发玩,突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愣了半天才道:爹,你睡了吗?
易雪逢没出声。
他自年少时便跟着宁虞养成了亥时睡卯时起的习惯,没一会就熟睡了。
切云没等到回答,轻轻地从易雪逢发间钻出来,飘到了窗棂旁,缓慢化为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形。
切云的人形瞧着只是个少年,脸上全是稚气,墨发有一缕还悬着一个剑穗,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他赤着脚跑到窗棂旁,赤红的眸子疑惑地眨着,盯着那新换的花看个不停。
片刻后,他踮着脚尖凑上前,一口将盛开的如火如荼的花给吞了下去。
味道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