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已经从他的眼底,看到了熊熊的火陷。
赵如烟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他伸手扯住她的罗裙,用力向两侧一拽便被他轻易扯了下去,修长的腿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耶律烈伸出手指轻轻一勾,赵如烟亵衣的束带便从脖子上松开了,她大半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无处可逃,更加无处藏身。
赵如烟看到他眼底的欲火越来越浓,他就像是在观看一件完美的瓷器,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她,一分一毫都不放过……
“你干什么?走开!”赵如烟想要挣扎,羞恼的吼道。
耶律烈不但没有走开,反而渐渐朝她靠近,俯身亲吻她的唇。
赵如烟浑身不觉一颤,立刻将头扭向了一旁,嫌恶地躲开了他的嘴。
耶律烈扑了个空,没有怒,举动反而更加肆意起来,他把她按倒在床榻上,一双大掌隔着单薄的亵衣来回抚弄着她的柔软。
“大王,皇上传召你入宫——”门外响起了一个公公的禀报声。想必是耶律贤有要事找他。
然而耶律烈,仿佛没有听到外面传进来的禀报,此刻,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赵如烟的身上。
赵如烟看得出,他在垂涎她的身体,他恨不得立刻占有她才肯罢休,如同一头饥饿的豺狼撞见一只美味的小白兔,他怎么可能放过它?他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饱餐一顿?
伏在她身上的耶律烈眸光犀利而明亮,他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脸和裸露出的身体。
赵如烟无法回避他咄咄的目光和强烈的压迫感,开始瞪着一双眼与他四目交火。
她的眼神是冷淡倔强的,但是在耶律烈那里,她仍然只有败下阵来的可能,因为他身上凌人的气势压得她无力喘息。
“大王,你们大辽的皇上在传召你呢?难道你被我的美色所迷惑,连皇帝的传召都不理会了吗?”赵如烟冷笑一声,对他明嘲暗讽道。
听了她的话,耶律烈一点不怒,嘴角反而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他轻轻捻着她肩上的一摞头发,淡然说:“遇到你这样的女子,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动心,比起你皇上的传召又算什么?”
“大王这样高抬于我,如烟恐怕承受不起!”赵如烟仍然嘴硬而丝毫不肯服软。
“是吗?”耶律烈俯下头,舔吻着她的脖子。“如烟公主,注定你是我的!”他冲着她朗声言道,一副势必在握的架势,不容拒绝,不容反对,更不容否定。
“如果大王敢反了皇上,做一个真正的一国之君,以后我都是你的。”赵如烟更加大胆地说道。
她明白现在的局面,大辽的兵马跟军权都在耶律烈的手上,当今皇上耶律贤因为常年患病,他的皇权早已集中在他的皇弟耶律烈的手上,这也是耶律贤为什么不惜一切手段,要在自己过世之前,从耶律烈手中夺回兵权的重要原因。
因为耶律烈手中的权力实在过大,战功又卓越显赫,如果他要做皇帝,大辽上下肯定没有人不服,也就轮不到他的儿子耶律隆绪了。
所以要不要做皇帝,只在于耶律烈想不想做,而不在于能不能做。
只要他想,那大辽皇帝的宝座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虽然赵如烟跟他有言在先,她侍妾的义务只尽一次,但若是能成功勾引到他,挑拨他跟皇上耶律贤之间的关系,引起辽国的内战,那对他们大宋来说,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赵如烟愿意尽力一试,何况眼下这种时候,她也未必能逃得过他体内熊熊的烈焰,他会将她烧成灰烬,连一根骨头都不放过!
耶律烈想得到的,不过只是她的身体,而她经历了这么多事,这副皮囊也无需留给任何一个人了,她又何必苦苦挣扎呢?一个人没有了尊严,还能拿什么去高傲?
想到此,赵如烟便大胆起来。
“大王,不如别去理会皇上了?让我来伺候你吧?”赵如烟妖娆的一笑,对耶律烈做出一个妩媚的表情。她知道她这是在挑衅他,她是在拿自己身体当赌注,她甚至会被他吃干抹净,就在这张充满暧昧气息的床榻上。
可是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去选择。
既然已经答应耶律烈,要做他的侍妾,她这副身子,是迟些给他,还是现在勾引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重要的是,要发挥它应有的价值。
在耶律烈不经意间,赵如烟突然伸出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向他发烫的耳根,两条长腿也不觉缠上他的腰迹,她的身体几乎与他毫无罅隙,她能清楚地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和极力想要压抑住的呼吸。
“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耶律烈压低了声线,音色略微有些沙哑和生涩,面对一个绝色美女的引诱,这大概是他所能抵制的极限了吧。
“宁可卑微地活着,也不要高傲的死去!”赵如烟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根,轻轻厮磨并低声告诉他。
“你是吗?”耶律烈剧烈地喘着粗气,反问道。
“我可以为了我的国家,为了我的子民,向自己的仇敌屈服妥协,甚至愿意献身,难道我不是吗?”赵如烟冷笑,一副无所顾及的样子,用力把自己的胸膛贴向他。
“当然不是!”
耶律烈突然伸手掰开赵如烟缠在他腰上的大腿,他的举动和那句“当然不是”简直让她始料未及。
“你不是想要我吗?”赵如烟猛然坐起,有些吃惊。
“就算要你,本王也不会这样匆忙了事,还有,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实在不怎么样,像你这样拙劣的手法不应该在本王面前现眼,知道吗?当然——也有那么一瞬间,本王还真是恨不得想一口把你给吞掉!”耶律烈纵身跃起,离开床榻,甩了甩压满褶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