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如今她身边的人都因为她生死未卜,她已经负担不起再多几条人命。
杨勋,萨森,碧瑶……但愿他们都平安无事。
正沉思之时,房门被用力打开,耶律烈沉喝声起,所有人尽数退离寝内。
宋辽大战在即,他不好好准备,总来她这里做什么?
赵如烟的细指,轻轻抚着房间里的一盏蝶影灯上,圆角下的那一抹宝蓝色花纹,微微的凸映,有一中冰凉滑润的感觉。
耶律烈进屋时,已经褪去染雨的黑裘,解下束发的乌冠,打帘时,鬟角的雨水也融成了晶珠,悄悄没进随性披散的发丝里,在屋内明亮柔和的烛光下,黛泉如瀑,轻抚过那一半隐在了阴影中的俊彻面容。
他看到赵如烟被暖融的光包裹在一片雪佰中,颀长细腻的颈微倾向前,白润嫣然的绝美侧面掩在直垂的一弯墨色流泉下,红红的唇角微微上勾着,卷翘的睫,如她注视的蝶影,恍然欲飞。
没有出声,没有惊动,耶律烈褪去罩衣,内里是一件同她一般的素白里衣,他拂袖坐在赵如烟身旁,一同凝眸注视着蝶影灯里,那不断扑打的,半只蝶翼。
空气中,飘散着助眠的檀香,也混进了他带来的男性气息,还有几案上那株今早才摘来的梨花香。
悠悠地,合进肺里,令赵如烟舒展的眉头,轻轻的折了一下。
那日他将她掳来辽境,一路上疯狂奔波,昼夜不停风雨无阻,未曾休息过一刻。
赵如烟只觉得天昏地暗,心中担忧着杨勋,而耶律烈却点住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亦无法寻死,无法出声,所有的苦楚全部化血吞入腹。
直到杨勋被杨昭救走的消息传来,耶律烈才给她解开了穴道,但赵如烟却拒绝跟他说一句话。
这里是辽宋的交界处,辽国的边境,因为大战在即,这里驻守的辽兵全都整军备战。
耶律烈将赵如烟囚禁的是他在这里的一座别院,里里外外他都派了重兵把守,赵如烟根本插翅难飞。
每天耶律烈都往返校场、军营,跟这座别院,赵如烟对他的态度一向都是冷漠视之。
不知为何,这样他还要来?
赵如烟转过头,耶律烈突然倾身俯下吻上她。
她心中一惊,没有任何反映动作,任那两片薄薄的唇动着。
似察觉到她的无动于衷,耶律烈抬起头,对上她空洞的眼,眸底翻涌起一片潺乱的光色。最后,凝成一股精光,他低吼一声,将她扑倒在身后的大床中,大手钳住她因隐忍而苍白的小脸,双唇再次重重压下。
耶律烈狂暴粗鲁地用力允吸,唇齿叩响,长舌直入,滴滴红液滑出唇角,内腔内搅动着腥咸的血液,生下挤压着柔云也似的一片娇柔,蝶影灯卟卟作响。
‘砰’的一声闷响,重纱帐幔上光影晃动。
“你就真的这么在乎那个男人,连一句话也不愿跟我说吗?”耶律烈终于要抓狂了,怒不可遏的吼道。
赵如烟依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大王,我要休息了。”
“你——”耶律烈气结,眼里交织着怒火。
“时间不早,我很累。”赵如烟再一次的强调。
“赵如烟——”
耶律烈大吼着,幽眸里一片狂乱,却仅是狠狠地瞪着她,紧紧摁住床帏的大掌,突然用力一捶,满床白絮飞扬,横过两人对峙的眼眸,凄雪片片,累积在眼底,寒意沉重,任屋内竖了多少暖炉,也化不去一分。
“大王,我要休……”赵如烟冷静的看着他的暴躁,刚想开口。
“住口,该死的女人!”耶律烈一把卡住她的咽喉:“我怎么会,怎么会……”
耶律烈的眉头重重一纠,再次俯下身,狠狠吻上她那双染血的红唇,灌注了所有力气,长舌深深探进那了软芳香的内壁,狂暴地纠结着她一直闪躲的小舌,用力地勾桃,允吸,啮噬。
他的大手拉扯开赵如烟腰间的系带,直接欺上柔白丘红肆意柔捏,雪嫩的肌肤上瞬间浮起点点紫斑。湿润的唇无法满足那一寸芳柔,忽喘着滑下细腻的颈,嗅着纯然淡雅的香,贪恋颈下那小小的凹处,辗转吸允,灼热的气息,烫红白瓷般的肌肤。
赵如烟紧紧揪着身下的被单,咬紧唇齿,大眼空蒙一片,冰凉的液体在脸上肆虐,一如耶律烈的手,用力扯下她全身束缚,带着火热的怒气压覆上来。
‘就是全世界的人都不同意,你也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一股热气忽然浮上眼,赵如烟颤抖着唇,唤出声。
“杨……杨勋……”你在哪里?救我!
耶律烈掠夺的动作嘎然而止,抬起头,身下的人满身紫痕,瑟缩颤抖着,瓷白的肌肤苍凉刺目,汩汩的泪水滑落,扑满金桔色绣底的锦被上,零乱一如她眼底的慌乱,每一声呼唤都如黑裂皮鞭,抽打在他的心上。
难道她就这么喜欢那个杨四郎?
他究竟有哪一点比不上他?
论才智,论地位,论样貌……他耶律烈都是人中之龙,只要她愿意,他甚至都可以将整个天下捧到她的手上,可是为何她偏偏不屑?为何她独独要拒绝自己?